对楚人美来说,一个吻就是一个吻而已。
他此刻是带着一种很纯洁的心态,无欲无求,施舍一般。
浅浅一沾唇就分开。
可这哪里是茶末要的,察觉到他的双唇要离开,这小妮子就扑过去一把捧住他的头。
两片嘴唇跟要吃人的章鱼似的,猛吸过去。
吧唧一贴上,就再分不开。
进入了状态的茶末完全不似她平日的模样,那般无害,懦弱,胆怯。
此时的她就如同一只进食中的猛兽,生人勿近。
察觉到食物有企图反抗的想法,必然是一口要准喉咙,死死咬住不放。
不光咬,还大口大口吞着食物伤口处涌出的鲜血。
对于任何一种生物来讲,生存是对于为什么会脱针,谁也没问。
医生面无表情重新缝了两针,放下一些消炎药就离开了。
茶末从自己旅行包里找出白花油,颦着眉在自己房间里擦那些瘀伤。
妈呀,这男人属狗的还是属狼的?怎么这么能咬人?她是不明白,狼和狗是同一科,犬科。
正所谓狼心狗肺,这是一路货。
楚人美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茶末坐在床边,上半身穿一件工字背心,下半身一条居家裤。
一手捏着白花油的瓶子,一手够啊够啊够不着又将将够得着的往背后抹着白花油。
那工字背心显然不是什么高档货,洗的棉线都松弛了,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透过袖口都能看到半个圆润的轮廓,饱满,挺拔,前头撑起一个尖角。
天已经是傍晚,红彤彤的夕阳透过薄纱窗照进来,令这件洗薄了洗松了的背心呈现出半透明的感觉。
整个身体的轮廓就像是搭上了一圈毛绒绒的光,肌肤透着一股软绵绵暖洋洋的慵懒。
光是看着,就令人心情荡漾。
楚人美就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并不提醒。
天底下最自然的勾引就是这种不经意间平凡又纯洁的勾引。
激情的余韵还停留在身体里,散发出丝丝的电流。
并不令人十分冲动,可也有种酥酥麻麻的快感。
脑子里立刻浮现那些旎逦又刺激的画面,心思一下就恍惚了。
幸好那白花油味道太重,刺鼻,钻进七窍,提神醒脑。
楚人美吸了吸鼻子,回过神。
那头茶末还沉浸在她自己的自怜自艾之中,压根没察觉到他在门口。
她慢吞吞擦着,低着头。
匆匆整理过一头发随便在脑后挽了一个髻,翻出不少毛刺。
一缕发丝逸出,贴着脖颈蜿蜒而下,绕过肩头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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