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初七眨眨眼,没说话。
胡天贵看着人渐渐围过来,一咬牙,开口:“弟妹,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天福来这里,是我带他来的,我自觉自己做到了一个大哥应尽的责任。
我把他招进公司,让他有一份工作,公司还给了他房子住,你们一家人都能在这里住下,他是临时工,我让他努力干活,好好工作,他却三天两头就请假,不是出去喝酒就是去赌钱。”
胡天贵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这些年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太久了,太沉了,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
今天,他也索性都说开了吧。
“他欠了钱,债主却要到我这里来要钱,还要找到我公司去,这些事,一次两次我给他还了,难道我要替他还一辈子债吗?我自己一家人还要不要过日子了?为了也有一双儿女要养活啊。”
“家里,爹妈也是我在管,我发了粮票肉票等等,我们一家省吃俭用,我爱人惦记着家里的两个老人,让我把票寄回去,给他们补身体,最后却都到了你们一家手里,我咬牙认了。
我养我爹娘是我的责任,可凭什么我的两个孩子,要省吃俭用养你的两个孩子?”
“爹,娘。”
胡天贵看向胡老爹和邓春兰,“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你们,哪怕你们提出在无理的要求,我都忍了。
你们一直说我是老大,我应该让着弟弟,我当兵,你们非让我让。
我出来工作,你们还让我让。
我一直让到现在,可他胡天福都把我的退让用到哪里去了?他好吃懒做,是因为我太忍让了,他得寸进尺,也是因为我的忍让,这是我的错吗?这都是你们的错。”
“如果不是你们一味的迁就他,逼着我让他,忍他,让他总以为不劳而获才是对的,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该做的,都做了。
哪怕是不应该我承担的,我也承担了许多。
我也是人,我也是你们的亲儿子,难道我就因为比他早出生几年,就活该被当做外人使唤吗?还是说,你们眼里,胡天福才是你们的儿子,胡永成和胡又又才是亲孙子亲孙女。
而我就是捡来的,我们永修和初七也是捡来的不成?”
邓春兰嘀咕了一句,“永修是我的乖孙子,我怎么对他不好了。”
“所以永成就可以在学校里肆意污蔑永修的人品,还伙同别人一起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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