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拔高数丈后,又缓缓落回冰面,收拢成一个人影,一个轻轻的吁气声响起,是个陌生男子的声音:&ldo;谁将这里冰封了?险些闷坏我。
&rdo;这声音十分好听,柔软而且温暖,像天寒地冻时,一碗热乎乎的甜蜜浓香的红豆桂花酒酿圆子。
说罢,火光化作的神君转过身来,好奇地望着周围的冰雪世界。
☆、青阳少夷仙童不敢应声,只能使劲拿眼去抠玄乙,嘴撅得快能挂油瓶了。
玄乙慡快地应声:&ldo;是我。
&rdo;陌生的神君扭头望向她,他身量颇高,身上穿着一件浓紫色的长衫,上面绣满了金色的玄鸟,显得十分华丽,甚至花哨,然而穿在他身上,就是特别合适特别好看,挑不出半点错。
玄乙盯着他额上坠下的火红宝珠看了许久,宝珠色泽浓烈鲜艳,十分夺目,他的容貌在这璀璨宝珠的映衬下,非但不失色,反而更加浓冽俊美。
除了清晏,她还是傲慢无礼冰雪殿重新陷入沉寂,玄乙慢悠悠地将杯中的九九归元茶喝完,捞起一把白雪,又开始悠哉悠哉地捏小雪人。
发系丝带的是扶苍,一丝不苟的是古庭,头戴玉冠的是太尧,额间坠宝珠的是少夷。
身段高挑的是夫萝,耳畔戴红花的是芷兮,脸上有梨涡的是延霞。
第一天,她便见到了白泽帝君的七个弟子。
玄乙兴致勃勃地将古庭放在夫萝身边,想了想,再把少夷也放在夫萝身边。
接着是延霞,把她放在少夷身边。
扶苍和古庭是一挂的,他俩凑近点,芷兮和古庭关系好像不错,也放在古庭旁边好了。
嗯,太尧是和事老,放在最后。
她盯着七个雪人看了许久,再捻起一块白玉糕咬上一口。
这里面的关系真是错综复杂。
玄乙将这些小雪人排来排去,玩得不亦乐乎,忽然不小心将雪人扶苍的脑袋拨断,她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ldo;何事发笑?&rdo;白泽帝君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身后,玄乙微微一震,冰桌上的小雪人们立即碎成了雪沫。
玄乙可惜地望着一桌雪沫:&ldo;哎呀,好不容易捏好的。
&rdo;白泽帝君咳了一声,淡道:&ldo;先生来了你不拜见,只可惜那几个雪人么?&rdo;玄乙盈盈下拜,声音恭敬:&ldo;弟子玄乙,拜见先生。
&rdo;白泽帝君微微颔首,目光环顾一周,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
&ldo;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rdo;他的话听不出是善意还是恶意。
玄乙无辜地望着他:&ldo;桐景殿这个名字弟子心中不喜,桐树也叫弟子心慌意乱,无奈之下只能用冰雪覆盖,还望先生宽宥。
&rdo;白泽帝君笑了一声:&ldo;宽不宽宥,你都已经做了,这胆大妄为的xg子,跟你父亲倒不一样。
&rdo;他见那冰椅晶莹别致,忍不住坐了上去,顺手拿起冰桌上的茶壶晃了晃,里面的茶已经喝完了,他只好遗憾地放回去。
玄乙假装没注意他的动作,奇道:&ldo;先生见过我父亲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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