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隐瞒,之前确实没觉得不舒服,最多就是记挂周老先生和俆放的事,生怕没法办成,所以夜里睡得不踏实,谁想就引出老毛病了。
也是我没个防备,见表哥在就想都没想把话说了。
我在他面前,是当真藏不住一点心思。”
说着,沈慕仪低头扣起了手指,颇有些责怪自己让师柏辛担心的意思。
叶靖柔拉住沈慕仪的手,往她跟前挪了一些,道:“当真是一点心思也没有?”
“当然没有。”
沈慕仪不明所以道,“我能瞒其他人,也没法在他面前瞒住事。
相处这些年,我没有一件事……是没有任何一件要紧事瞒他的,连头疼我都告诉他了。”
叶靖柔点头道:“知道你们胜过亲兄妹,不用在我面前炫耀了。”
“天地作证,我没有炫耀,只是觉得平生有幸,能有表哥这样的良师益友,知己亲人。
有他在,我便安心,也更有底气,还能跟太傅他们斗几十年呢。”
两人就此笑作一团,却听有人叩门,是师柏辛过来了。
叶靖柔识趣离开,只让他们兄妹说话。
叶靖柔一走,室内便安静下来,师柏辛的脸色总不见好,自然也让沈慕仪收了方才玩闹的心思,就此沉默。
他坐在床边看着正垂眼的沈慕仪,见她好似是做错了事一般不抬头,他叹了一声,道:“有事与你说。”
沈慕仪脊梁一挺,虽抬了头,目光依旧垂落在攥着的双手上,轻轻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师柏辛也是心绪万千,可看着沈慕仪这局促的模样,他还是妥协了,道:“前一刻还是良师益友,知己亲人,难道是说给叶大人的场面话?此时静悄悄的不理人是为何?”
沈慕仪这才抬眼去看他,小心试探道:“你都听见了?”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还以为你生气呢。”
“为何生气?”
“没听你的开导呗。”
说着话,沈慕仪的手指头已经慢慢挪到师柏辛身边,两根手指夹了他衣袖的一线,再一点点拉住,讨饶道,“我不是固执,是俆放之前的态度让我不放心,你也知道我很在意这件事,难免心思重了一些,我也没想到会……哎……我这会儿还有点疼呢。”
沈慕仪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摇起了师柏辛的衣袖,道:“一国之君嘛,考虑的事情多一些没坏处的。
但朕也会谨记师相规劝,万事有你,朕自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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