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以为自己会被送到尚书府,谁知马车在另一处府苑就停下了,王馥雪先下了马车,看出她心中疑问,便道:“此处是妾身的舅父所购置的宅院,卫府路远,公主今夜先在此处歇息,将湿衣物换下。”
她点了点头,任由王馥雪安排。
这处宅邸也算富丽,她听说王馥雪是因为出身才被卫公子抛弃,说明她不是出身官宦世家,舅父能住得起这种庭院,应当也是家大业大的商贾了。
很快府中就有人出来迎接,王馥雪的舅父舅母语气亲切,也不质问她是要做什么就迎着人进门。
容莺在身后跟着,看见王家人面容带笑,对待王馥雪的的笑容中除了长辈的和蔼以外,竟隐约还有几分恭敬,也不知是不是侄女做了尚书夫人的缘故。
侍女领着容莺去房中换上干净的衣裙,都是一些崭新还未穿过的。
王馥雪比她年长几岁,身量自然要更高更匀亭,她穿着稍大的衣衫,显得更加娇小了,榴花裙提到胸下才勉强不至于踩到。
侍女不知道她的身份,以为只是什么小姐,给她更衣的时候还闲适自在地聊起今晚的变故。
从临仙湖遇刺说到了容昕薇大婚。
第22章汹涌“怎么不哭了?”
因为是乞巧节的缘故,京中大户人家也会给空闲,允许府中的下人们出去凑个热闹。
两个侍女应当也才回来,还对今日街上的盛景念念不忘。
普通百姓对于公主出嫁十分好奇,都争抢着去看一眼。
容莺因为今晚的变故心神不宁,没料到容昕薇那里也会出事,两个侍女谈起六公主唏嘘不已,一边替她整理衣物一边交谈,她便凝神听了一会儿。
一人小声道:“六公主委实烈性,听说驸马是边跑边喊,险些没被公主一刀刺死……”
另一个侍女啐了一口,狠狠道:“也是活该,娶了公主还不甘心,竟和那勾栏院的下贱小倌混在一处,还有外室抱着孩子上门讨说法,公主如何能不怒,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可不是,偏在今日呢,兴许就是串通好存心报复。
六公主如何能受到住这等奇耻大辱,薛家就等着遭难吧。”
容莺听得眉头皱起,隐约听懂了一些,但这种事怎么想都觉得荒诞,一时间也不敢轻信。
本来今日就人多口杂的,也可能本来没什么,被口口相传才扭曲了本来面目。
遇刺的事才平息不久,侍女们也没得来太多消息,只知道临仙湖上贵人乘坐的画舫起了火,惊动了城中的金吾卫,并不知道什么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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