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也上前劝道:“立虎,你还是出去吧,哪有男人进产房的。”
陈信冷淡的扫了杜氏一眼,杜氏连忙噤声不语。
文丹溪也勉强一笑道:“二信,你快出去吧,我没事的。”
陈信坚定的摇摇头。
蹲在床前,紧抓住她的手不放。
腹中的痛敢越来越强烈,文丹溪身上都快被汗水浸透了。
陈信的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他看上去要比文丹溪紧张多了。
他盯着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看着,心里却在想着:那么大的孩子怎么才能从那么小的孔里出来呢?唉……他越想越紧张。
握着文丹溪的双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文丹溪见他比自己还紧张,连忙安慰道:“二信,别怕,没事的。”
“夫人,你最好少说话,多积蓄力量,这孩子块头大,后头有你累的。”
文丹溪点点头,接着李婶又端来了一晚鸡汤面,说道:“夫人,快把面吃了,一会儿好有力气。”
陈信忙接过来,一口口的喂她。
杜氏在一旁看着,心情无比复杂,她即担心又激动,还有一丝心酸和眼热。
她以为自己当年生陈信时已经很受重视,但跟儿媳妇比起来,差得是十万八千里,更别提孩子生下来之后的冷遇和变故。
瞧自己儿子的那个的紧张劲儿,她活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样疼妻子的男人。
刚吃完面没一会儿,文丹溪就觉得肚子开始剧痛起来,但她怕后面力竭,一直忍着不敢喊出来。
陈信急得汗如雨下,但又帮不上忙。
他只能握着她的手,不住的给她打气,或是时不时的给她擦汗。
陈信在屋里急,秦元外头急得直转圈。
李冰雁本来也想进去,但想着自己进去也帮不上忙,怕人多添乱,所以也在门外侯着。
屋里屋外的人一齐紧张的等着,唯有肚里的孩子不慌不忙的,动一会儿歇一会儿。
文丹溪浑身湿透,一头秀发像是杂草一般,整个人被折磨得有气无力的。
陈信则像是开水中的青蛙一样,里外煎熬着。
李婶得到文丹溪的吩咐忙出去传话说,可能要折腾好久,除了郭大夫和高大夫,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不必再等了。
刀疤脸和陶娟秀两人先回去了,最后只剩下了李冰雁和秦元,李冰雁是担心,秦元一是担忧二是想急于知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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