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耿差点给气了个仰倒,胸膛起起伏伏,好半天憋出一句:“我告诉父皇让他惩治你不可!”
那人低下头:“殿下息怒,属下也是奉旨办事。”
李耿气鼓鼓的撅起嘴,一双大眼睛瞪的要多圆有多圆,直勾勾冷飕飕盯着他,好半天哼了一声,他郁闷极了,带了好吃的给二哥,却进不去,还带了表哥的亲笔信,又把信掏出来瞧瞧,顿觉自个肩上担子重。
硬的不行,那便来软的,李耿这么想着,清了清嗓子,收了收气呼呼的模样,像是跟书院里的同门师兄弟说话那样,笑着对那人道:“我是当朝皇子李耿,又不是坏人,今儿是来给二哥送些吃的,你放我进去,把吃的给二哥我就出来。”
那人一张脸肃然,没有半点松动的意思:“殿下,您还是回吧。”
李耿给气的“哎哟”
一声,差点就伸手打了,咬唇半晌,从兜里掏出一定金子:“是要这个吗?”
那人表情更加严肃了,似有警告的意思:“请殿下不要轻蔑朝廷官员。”
李耿没辙了,丧气地低下头,嘟囔道:“你还真是油米不进。”
又猛的抬起头,大眼睛圆圆瞪着面前的小官,气喷喷的威胁:“我记着你了,日后本殿下定要你后悔!”
说完,李耿觉得还不够,话不够狠,表情不够狰狞,没拿出他身份地位的尊崇感来,这么想着便又放下狠话:“到时候定要杀了你!”
食物和信都没送成,李耿回到宫,要多心烦有多心烦,想他堂堂一个皇子,想去诏狱都进不去,这要是传出去定要别人笑话了。
越想越气,李耿在软榻上打滚,用脚粗鲁的乱踹,差点从榻上滚下去。
“殿下!”
一屋子伺候的奴才尖嗓子的喊,皆都吓破了胆一般蜂拥上前护住李耿。
“叫什么叫!”
李耿拿脚踹他们撒气,“让你们叫!
踹死你们!”
几个小宦官乖顺跪在那任凭他踹,李耿踹累了才停下来,气呼呼的躺在那,竟抹起泪来。
李耿脾性还是个孩子,好哄,却也好哭,但凡受一丁点委屈就受不了。
许是累了,躺在那兀自自我哀怜了少顷,抹几下泪就睡着了。
醒来,压褶了袖兜里的信。
李耿揉了揉眼睛,看着不成样子的信,叹口气,忙放在方桌上小心翼翼的摊平,自言自语道:“信没送成,是不是该把信还给表哥让他自个想办法送去?”
说完静了一阵,又自言自语道:“嗯,就这么定了,万一信里有什么重要的话,可别给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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