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粱倒了茶,拿出瓜果,正要「老宝卖瓜」吹嘘一下自家的水果有多好吃,没想到沈粱根本就坐不住,叽哩呱啦的嚷道——
「我说小桥丫头,你做人也太不地道了,那么久没往我那里送药材,我还以为这阵子药材稀缺,没敢来催你,哪知道你转头和京城来的大掌柜做了交易,准备不理我这老头子了?」
哎哟,明明前几句都还精神头十足,怎么到最后一句打起了哀兵牌,她这不是还来不及到县城去告诉他呗,哪里就是见异思迁了,不,这词用得不对……不,这消息是怎么透露出去的?
虽然她没打算要瞒着谁和梓生交易,可知道这件事的也就她和陆玦……也是,最近太多人在院子进进出出,难保消息不走漏,毕竟这世界真没有不透风的墙。
宝卧桥示意沈粱重新落坐,殷勤的给他倒茶,又把果脯碟子往他面前送,「这是小桥自己做的果脯,还有果酒,一会儿给您带两小镍回去,您尝尝。
其实呀,我正要去千金堂找您谈这件事呢,没想到您的动作比我快,也省得我跑这一趟了。
」
沈粱哼哼两声,老脸一红,他果然是冲动了,态度慢慢放松了,「沈伯伯也不是不信丫头你,可我盼星星盼月亮的你还是不来,吃睡都不香了。
」
对宝卧桥来说,沈大夫于她有恩,在她什么钱都没有赚到的时候,是他以最实慧的价钱收了她的药材,给了她第一桶金,是她在县城奠定的第一块基石,就算接下来有梓生能替她把药材往更多地方流通出去,她都不会忘了沈大夫,两者是不冲突的。
「您就是信不过我,那京城来的大掌柜是我相公的故旧,他是做惯大江南北生意的,我虽然答应要供货给他,可那是在以您为优先的条件下才给的,再说,我上回给您送货的时候不也说过,九生县里谁都越不过您去,要不,咱们签个契书,您也好求个心安是不是?」
宝卧桥这话是说到沈粱心坎里去了,他讷讷的拿出一式两份的契书出来放在桌上。
「这我倒是准备好了……」
宝卧桥也就讶异那么一下子,这老人家实在太可爱了。
「沈伯伯果然直爽又有先见之明,知道我正需要这个。
」
她转身进去拿了印泥和笔墨,没想到沈粱却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这辈子要死不活的活着,是个没出息的,临老没想到会遇到丫头你,我这才尝到什么叫做抬头挺胸做人。
丫头,如果你那药材真的不能再供给千金堂,我也没有怨言。
」
「沈伯伯,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说过县城里除了您那千金堂,我不会把药材给别人。
」她在契书上签了名字,因为没有印章,只能盖上手印,然后把契书转个方向,转到沈粱面前。
「喏,换您了。
」
沈粱激动得好像十年后再见到父老乡亲一样,郑重的写上自己的大名,盖章,两人各留存一份。
「那咱们说好了,五日后我让铺子里的伙计过来收药材,你也见过的,这样你就不用为了送药材还亲自跑一趟县城了。
」
「那就照您说的这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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