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昭一面高声叫喊一面握拳擂门,忽地门竟开了,收不住的一拳直接擂在了门后之人的胸口上——仰脸一看,正是温商尧。
女子的唇红擦在了那两片毫无血色的唇上,顿令整张病态常驻的面容返出些许昔日的风华无俦。
头发全然披散一如水墨淋漓,可鬓边却分明络着两束白绸似的发。
衣襟大开之下,光裸白皙的胸膛赫然可见一道可怖的剑伤。
温商尧神色淡薄,似毫不介意此番衣衫不整的模样为少年天子看见,又背身往屋内走去,道,“陛下何必扫人兴致。”
少年天子也随之进了屋,对塌上以锦被遮掩身子的女子恶声道,“你穿好衣服,出去!”
待苑雅裹起衣裳羞怯跨出门去,杞昭又向温商尧道,“你口口声声为天下苍生,为黎民百姓,朕看你是以权谋私乐不思蜀了!
你!
你!
你……”
一连掷出几个“你”
字,已是双拳捏碎一般牢牢紧握,浑身颤栗不休。
“臣是男人,”
可眼前男子仍是一派不以为然,他将倒扣的景泰蓝茶具翻转过来,替自己斟了半盏茶。
轻轻咳了一声,道,“但凡男人,遑论贵胄还是平民、达官还是富贾,只要见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便会想要与她亲昵。”
“心爱的女子?你说……心爱的女子?”
想起苑雅的粉黛不施与银篦素衫酷肖母亲唐乔,杞昭心头万般委屈,颤声道,“朕、朕不准你喜欢别的人,谁都不行!
就连朕的母亲都不行!”
视线未落于少年,眉眼陷于一片窗棂阴影之中,他轻旋起指间茶盏,“陛下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你分明知道朕的心意,你分明知道朕喜欢——”
话未毕便已为对方猝然打断。
将茶盏重重拍于案上,震得茶液四溅而出。
温商尧面色湛寒,冷声道:“臣不知道!
也望陛下将这有违伦常的念头忘诸脑后,自此不要再提!”
“朕知道男子与男子也能做那事情!
你若想要与人亲昵,朕也能给你!”
催情香的效用在此刻达至巅峰,杞昭神思不清地摇晃上前,几下便将自己脱得赤裸干净——身体白皙单薄,宛然可见胸前肋骨;两条腿倒结实带肉,笔直修长地收在了窄小的胯下;两腿之间的小棒槌红润可爱,已然昂起了头,随少年的走动一翘一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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