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到了地上。
听着他膝盖着地的声音,大太太拿佛珠的手顿了顿。
“你他妈的还委屈上了?”
宋老爷开骂,“长根,给我拿鞭子来。”
佣人长根去取鞭子,宋舒彦咬牙忍着脸上和膝盖上的疼,为了自己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为了能做主自己的婚姻,再疼他也认了。
他举起报纸:“父亲、母亲,这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我已经登报了。”
大太太接过报纸,看过上面的离婚启事,手都在抖,老爷从太太的手里抽过报纸一看,脑门子上青筋勃勃跳,都登报了?
长根进来递过鞭子,宋老爷接过鞭子,指着宋舒彦:“从小你聪明好学,是你祖父的命根子,心头肉,谁都挨过鞭子,就你没有!
我以为你会是宋家最出色子孙,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想到出了你这么个目无尊长,忤逆不孝的东西!”
说罢,宋老爷鞭子往宋舒彦身上抽,宋舒彦忍着身上的痛楚:“她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般软弱,已经在上海安顿了下来。”
宋舒彦膝行往前从桌上拿起那封信双手奉给父母,“这是她给写给你们的信,你们看了就知道。”
宋老爷停了鞭子,大太太接过信,打开看,开头称呼已改,称呼他们为“伯父伯母”
。
大太太读了一段,抬头:“所以雅韵到上海,你都没去接她?”
“我刚好要去武汉,所以安排了傅嘉树去接她。”
“傅嘉树?你的结发之妻,你让别人去接?”
大太太再看下去:“你安排她住饭店,而不是去家里?”
“是,我不在家,也没人替她安排,所以就让她先住云海,咱们家在云海也有股份,加上还是傅家占了大股,所以住那里跟家里也没区别,而且那里地段最是繁华,出去逛街也方便,比在家里还舒服些。”
这些话是他准备了好久的,说起来自然顺溜。
大太太在字里行间和儿子的话里听到的是,一个小姑娘家家,单身一人去上海,这个陌生的地方,儿子晾在饭店里不管不顾。
宋老爷听见他连面都没见就把雅韵送进饭店,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鞭子继续落在宋舒彦的身上。
大太太看着信上雅韵用娟秀的字迹写,说她进了饭店,就知道人要面对现实,她不想再勉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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