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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甄夫人微微一顿,眉尖轻轻蹙了起来。
倚在窗边的若生便道:“自是连家祖坟。”
尽管那孩子活着,也不能从“连”
姓,但他身上流着姑姑一半的血,那他便是连家人。
不等在场二人反应过来,若生立马又补了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世上哪有什么不能变通的事。”
言罢,她粲然一笑,像是打趣,“何况咱们家可讲究规矩?”
云甄夫人闻言,似嗔似笑,瞥她一眼:“惯会胡说八道,怎地就不讲规矩了?”
可嘴上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她别开眼睛望回窦妈妈时,却还是道:“就这么办吧。”
窦妈妈惊了又惊,惊到这会也镇定了下来,又看明白了若生是样样知晓的,没准儿知道的比自己还多呢,顿时放下心来,这便领了命先行退下了。
窗子未关,若生立在边上,忍不住紧了紧衣裳。
将近腊月的天,已经很冷,寒风在庑廊下穿梭着。
愈发冻得人瑟瑟发抖。
饶是躲在屋子里,点了火盆,烧了地龙,也还是不觉暖和。
云甄夫人就道:“快些回去添身衣裳,莫要着了凉!”
若生见她面上虽还有郁郁之色,但声音已变得比先前轻快许多,便也不再耽搁。
只道回头窦妈妈将事情办妥了。
再陪她一块儿去上炷香。
云甄夫人一一答应,催她快走。
若生没法子,因为冷。
半点仪态不顾缩头缩脑地往外走。
出得门去,叫冷风迎面一激,一张脸阵青阵白。
廊下婢女瞧见了,悄悄地交头接耳。
说三姑娘是不是叫夫人给骂了一顿……
这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传十十传百的。
很快就传到了二房去,不仅朱氏听说了,就连雀奴也知道了。
雀奴是不曾和云甄夫人打过交道的,只耳闻过这位夫人很厉害。
脾气也不好,听说了若生挨骂的事后,心里便打起了鼓。
她莫名的。
有些担心若生。
真是奇怪。
雀奴心道若生这人奇奇怪怪的,哪里用得着旁人担心。
可她思来想去。
竟是越来越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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