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知道我是新加坡籍,而我们是在新加坡注册结婚,怎么在中国离婚却能这样顺利就办妥了?我记得这种跨国离婚的诉讼,最该难办才是。”
梓书冷笑,“就算贝先生是新加坡籍,就算我们是在新加坡注册结婚,但是我是中国公民,所以我们当然能顺利在中国境内办理离婚。
贝先生原来对司法管辖的问题这样感兴趣?”
贝鹤鸣不置可否,只是轻挑长眉望住梓书。
眼中闪闪,仿佛有火花璀璨。
梓书被他眼中的火花吸引到,却猛地一拍头,“天,我怎么没想到!”
梓书遂急着起身,“画儿你先吃饭,我有点事先离开。”
婉画不知梓书怎么了,还以为梓书是介意贝鹤鸣的不请自来,便扯住梓书的手撒娇,“三姐这是饯行宴哎,你真的舍得就这样走了?明天我就去迪拜了,要好些日子才能回来呢~~”
贝鹤鸣却只温暖地望着梓书。
梓书的反应证明,她又听懂了他的话了。
总是这样,即便身边还有个同样心思玲珑的婉画,可是那个唯一能听懂他意思的人,只有梓书。
从前在新加坡的时候就是如此,许多敏感的商业场合里,不方便将话直说,他便绕着弯子说话,然后总会看见那个第一个起身帮他做到他希冀的事情的,便始终都是一向沉静少言的她。
当年的那些时光,他拼尽了所有的努力想要不去注意她的存在,可是她就是这样的方式一次次深刻地走入他的视野——也许是冤家路窄,可是他却明白那也许更是心有灵犀。
于是就这样一点点放弃了防备,开始重新打开心扉,重新一点点去爱回她。
“婉画让你三姐去吧,是极重要的事。”
贝鹤鸣含笑拦住婉画,“你三姐会很快赶回来的,不会耽误你的饯行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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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书追上了之前贝鹤鸣送走的张律师,赶着又将相关问题与张律师做了咨询。
兴奋的她站在路边就给菊墨打电话,“四儿,启樱的案子并非没有转圜!
既然她在盗窃的同时,也捐出了许多文物给国家相关部门,那么这些立功的表现是可以减轻她的量刑的——现在的关键只是要想办法将她引渡回国内来,接受国内死法的审判,那么那些立功情节就都能用得上了!”
贝鹤鸣用跨境离婚诉讼案的形式,让梓书想到了“司法管辖”
的这个要素,从而联想到了靳家人都在暗中担心的启樱接受司法审判的问题——日本的司法界,他们不知道内里;但是如果有机会将启樱引渡回中国来,那么以靳家在公检法界的地位,那么一切便好办多了。
当然不能徇私枉法,但是至少能够放心司法的公平对待。
贝鹤鸣特地跟张律师到梓书午餐最喜欢去饭馆谈事情,然后果然遇见梓书,再借着两人离婚的事情让梓书想到司法管辖的这个症结——梓书就不由得心跳。
也许就是贝鹤鸣想要帮她,帮靳家人,但是他却不好直白说出来,所以才转了这么个弯子。
从前那个对靳家愤恨入骨的少年,今日真的肯用自己的方式来帮靳家了么?
菊墨在电话里也是激动得乒乒乓乓的,急得梓书就喊,“你这孩子别着急啊,你又是撞哪儿了?”
菊墨就傻笑,“三姐我撞床角上了。
没事儿你别担心,就起了个大粉包,一点都不疼,嘿嘿嘿……”
梓书无奈笑开,却无法按捺对弟弟的心疼。
那孩子仿佛又生龙活虎了,可是她怎么会不明白他是又将难过都深深压在自己心底了?他也是不想让家人知道跟着担心。
那么个生在蜜罐里的萌萌小公子,怎么竟然会遇上这样苦的命……
“三姐你提到这个司法管辖的问题很有帮助……可是三姐啊,你想过没有,如果真的想要将启樱引渡回过来,最要紧的得是要证明启樱是中国籍——可是她是在日本出生的,所有的证件都是日本那边的,那么日本法院当然有理由驳回我们的申请。
他们的管辖权却是要大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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