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楼青煜却突然扩大了音量,邪邪地笑着盯着云姜:&ldo;哦!
你,偷东西。
我明明见秦妃佩戴过这块腰牌的,几时成了你的了?&rdo;云姜扑通一声跪下来,慌得两手乱舞:&ldo;奴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是奴婢恰好负责漱玉楼衣物的清洗,这腰牌,是随着秦妃娘娘的衣物一起的,只是奴婢大意,方才不小心弄丢了,正在寻着路找。
请六皇子将腰牌还给奴婢,好让奴婢回去谢罪。
&rdo;她说着,怯生生地仰起脸,原本就灵动的眸子,一时间蓄满清澈晶莹的眼泪,涤着漆黑的瞳孔,柳眉紧蹙薄唇轻启,似万般无奈,既是畏惧又是期盼,那样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倒是教楼青煜不由得一怔,眼光定在她的面容上一时竟离不开了。
泪珠子从眼尾滚落出来。
楼青煜将嘴角一撇,摸了摸鼻子,竟是愁起来:&ldo;唉,我最怕看见女人哭了,你这小宫女,怎么连个玩笑也开不起,罢罢罢,我还你就是。
&rdo;说着,他将腰牌轻轻一抛,便扔在云姜的膝盖上。
然后大袖一挥,扬长而去。
云姜捧了腰牌,抹一把眼泪,忽然嘴角轻轻一扬,竟笑了起来。
她笑自己装可怜扮同情的戏做得好,轻而易举就骗过了那顽劣的皇子。
她不由得庆幸,还是胡笳告诉她,六皇子楼青煜天不怕地不怕,最见不得就是女子在他面前掉眼泪,然后什么玩闹的心都会没有了。
没想到,这消息如此快就派上了用场。
天色已晚。
那么明日再将腰牌偷偷地送回漱玉楼吧。
云姜狡黠地揉了揉鼻子,脑子里想起刚才楼青煜有点落荒而逃的模样,不禁笑了。
早早地攀上树梢的镰刀月,将御花园映照出几分脱俗的仙气来。
绝胜烟柳满皇都(4)那宫女将云姜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但是没有找到她所谓的赃物。
这时候,尚衣局督事的刘公公闻讯也赶来了。
云姜索性再度扮起无辜,声泪俱下,极力申辩自己并未私吞秦妃的腰牌。
漱玉楼的宫女仍是不肯罢休,转而睥睨刘公公一眼,道:&ldo;身上没有,不代表就是清白的。
刘公公,依奴婢看还得去她的住处找一找,否则,只怕不好向秦妃娘娘交代。
&rdo;虽是一口一个奴婢,但她的态度却丝毫不见谦恭。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
刘公公得罪不起的,并非眼前这个狐假虎威的宫女,而是她背后的主子秦妃娘娘,他脸色一黑,怒气都撒在云姜的头上,恶狠狠道:&ldo;你,跟我来。
&rdo;却不知,云姜反倒暗地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刚才,她已经趁着别人也没注意的时候,将腰牌从衣袖里拿出来,塞进了脚底下那个装满干净衣裳的木头盆子里。
宫女在她的身上搜不出东西,在她的住处翻箱倒柜一番,也是一无所获,只得几句重话教训了一阵,嚷嚷别以为娘娘就这么罢休,这事没完之类的话。
等那宫女走了,刘公公对云姜也是好一顿训斥,将她骂得半晌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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