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准备一个人去干一件会让自己粉身碎骨的大事。
“桦地。”
“wushi。”
“你还有事就先回去吧,告诉吉田管家今晚我晚点回去,你先乘车回去,让司机晚点来接我。”
“wushi。”
桦地几乎没有做停留就背着网球包走出了房门。
一个具有女生气质的房间。
一个十五六岁的男生,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生,相对坐着。
说这两个人不是情侣,要辩解的话恐怕也要花上好些功夫。
椿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完了,所以她只是等着对面的男生离开,虽然好像他没有那意思。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她怕自己又会失去理智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但是,她没有任何理由把任何人留下来,或者让任何人来陪伴她。
但是她说了那样的话,面前的这个男生却依旧没有离开。
他只是注视了她一会儿,然后翘起二郎腿吩咐:
“女人,把你的英语书拿出来。
昨天的内容,复习。”
“……”
“需要本大爷说第二遍吗?”
椿惊讶地抬头,终于还是起身:“我到楼下去拿书包。”
刚才门关得急,所以书包她又带下了楼。
看着椿的背影消失。
迹部的目光却没有离开。
她的事,和他没有任何瓜葛,他大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
然而刚才在椿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诉说中,他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欲望。
正巧相反,他感觉在平静诉说自己的身世和过往生活的椿,就像是在不断地剥落着自己伤疤,把最柔软的血肉淋漓的部分展示在他的眼前,然后……
她不是在期待他的温柔的抚摩和同情,她是在期待他的嘲笑和尖刀,以便在她那里划下一道更深的口子,好使她在这道伤疤愈合之后,成为一个更加不怕疼痛的人。
而他当时心里只有一句话在反复,那就是:不能离开她。
不能离开她。
不能离开她。
不能离开她。
椿还没有上来。
迹部想了想,随手拨了个电话。
“喂,帮我找两个资料。
神奈川的春日家,还有一个法国的叫伯德森的家族。
……嗯,是的,动用可能的关系,越具体越好,不用声张。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