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说:“左肩脱臼,手臂粉碎性骨折,其他地方多处骨折,没有手臂那么严重。
万幸的是车砸下来的时候没砸到头和脖子。”
祁随之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医生拿着镇痛针走到他的身边才开口说了句:“知道了。”
“今年一整年的赛事你都不用想了。”
琪琪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治疗,康复训练,彻底根治后你再想着上车。”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祁随之在从酒吧出来后,先斩后奏报名了最为危险的一场赛事,作为车队经理的琪琪知道的时候,报名表已经上交就算了,祁随之还联系好了车队里一个隔壁没跟着跑拉力赛的维修工和他一块儿。
但生气也就气那么一阵,看到他highside的那一刻,所有的气全都消散,幻化成了对他的担忧。
本年度的比赛再怎么重要,也没有眼前这个人的命重要。
“对不起。”
随着疼痛感被麻痹,祁随之闭了闭眼。
“知道对不起就配合医生做手术然后好好做康复训练。”
琪琪叹了口气,“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向前看。”
祁随之闭着眼,没再说话。
让他过去吧,随风飘散吧。
话说出来简单,嘴皮子上下一碰什么话都能说。
但要怎么过去呢?
他过不去啊。
从马恩岛的医院转到国内是在两周后。
为了预防左肩从此演变成习惯性脱臼,在给手臂打钛板固定之前,先进行了肩关节的手术。
这段时间内,祁随之一直躺在医院里。
无所事事的的感觉其实很不好,没有了高压的比赛和练车后,脑子就会被彻底放空下来,当思想一放空,所有好的事、不好的事全都一股脑地涌了进来。
像被困在了炼狱中,晚上是美梦,他爱的那个人永远叽叽喳喳热烈地陪在他身边。
醒来,回到现实,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你说两句话呗,你这样兄弟们真的很担心。”
冉乐坐在病床前拿着一柄小刀削苹果,削下来的皮连着大块儿的果肉,“今年没法比赛也没关系啊,你还年轻,回头康复做完了你再练车不就行了。”
说完,冉乐把削到只剩一半的苹果塞进了祁随之伤势没那么严重的右手上。”
“……谢了。”
祁随之抬了抬手,将那个苹果放在了一旁柜子的杯子上,偏过头看向冉乐。
冉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了他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应该不是摔车的问题吧,之前骑车也没少摔,虽然没这么严重但你也没有这么消沉过。”
“你到底为什么突然去跑马恩岛,是因为明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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