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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何欢只觉得心有余悸,也明白了水汀存在的意义,是控制何柏海协助她走私。
幸好,这些年没有出事,如若不然。
真正的何欢一定早就成了阶下囚。
事到如今。
何柏海也是又恼又恨又后悔。
他站起身,不断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他憎恶魏氏是一回事,但是被水汀像猴子一样戏弄,又是另一回事。
邹氏对丈夫更是满心怨恨。
不耐烦地说:“你不要晃来晃去,晃得我眼花!”
何柏海停下脚步,瞪着邹氏嚷嚷:“你这会儿埋怨我,想当初你也是赞成的,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你可高兴得很……”
“我是指着你赚银子养家,可没让你祸害全家。”
闻言,何柏海张嘴就想骂人,何欢赶忙隔开两人。
沉声说:“你们一人少说一句,事到如今,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能有什么怎么办!”
何柏海哼哼。
何欢低头叹息。
这些年,人人都尊称何柏海一声“三老爷”
,可何欢总算是看清楚了。
他就算再恨魏氏,也是她养大的,他小时候,身边还有一个对魏氏满心怨恨的生母。
骨子里,他就和魏氏一样,是个贪钱好利的小人,不然也不会被冯骥阳及何大旭蛊惑利用。
何欢暗暗深吸一口气,正色说:“虽然我们不可能追查,每年运去倭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那几个与三叔父有生意往来的人,我们必须时时注意着,他们是否出现在蓟州。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水汀表面上逃走了,但这次她的目的没有达成,我们不能肯定,她不会有后招……”
“什么后招?难道她还会跑回来指证你三叔父不成?”
邹氏急切地看着何欢。
何欢摇头,缓缓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公堂之上,冯骥阳故意撞在谢捕头的刀口上,而何大旭等人的死状甚为惨烈。
他们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悍匪,保不定水汀会不会拉着三叔父共存亡。”
邹氏吓白了脸,何柏海亦没有说话。
平日里在他眼中温柔可人的水汀,这会儿他只觉得她就像是一条毒蛇。
许久,何柏海失神地坐回椅子上,喃喃低语:“是什么人,与我们家有深仇大恨,要这样害我们!”
何欢也想知道,冯骥阳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表面看起来,谢三的怀疑似乎是有道理的,毕竟沈经纶是先太子被废案的直接参与者,他与冯骥阳很可能十多年前就认识,但她和沈经纶同床共枕一年多,她相信,他绝不可能参与这些肮脏事。
如今,这么多事实慢慢浮出水面,她反而担心,他会不会无辜受牵连。
何欢再叹一口气,抬头说道:“三叔父,三婶娘,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如今大家都坐在一条船上,得齐心协议渡过难关,你们说是不是?”
何柏海虽然不愿受晚辈唆摆,但事到如今,他们只能“齐心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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