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县令的坚持下,何欢在县衙处理了肩膀的伤口,换了干净衣裳,这才上了沈家的马车。
马车上,何欢反反复复想着沈经纶对水汀说的那些话。
马车外,谢三匆匆赶来,只看到何欢步上马车,马车缓缓往沈家驶去。
“三爷。”
长安跑得气喘吁吁,急促地说:“小的都打听清楚了,何大小姐的伤并没有大碍,只是肩膀被簪子扎了一下而已。”
“我现在就去杀了水汀!”
谢三咬牙切齿。
“我的三爷啊!”
长安哭丧着脸,赶忙拦住主子,“她不过听命行事罢了。
再说,沈大爷已经和吕大人商议妥当……”
“闭嘴!”
谢三心中五味陈杂。
他从来不是君子,谁敢伤了他的人,他一定百倍奉还。
可何欢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有什么立场替她讨公道?
顿时,谢三像泄了气的皮球,转念间又觉得,即便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伤害她。
他推开长安大步往县衙大门走去。
长安见状,急得手足无措。
早前,他们虽然离开了县衙。
但到底还是留了人探听事情的进展。
不久前,得知何欢受伤,他家主子想也没想就跑来。
就算敌军进犯,他也没见主子如此急切。
何大小姐到底给他家主子下了什么降头?
眼见谢三即将跨入衙门大门。
长安急道:“三爷,何大小姐的事儿,自有沈大爷。
沈大爷被水汀伤了手,以后可能连笔都握不了。
他既然决定放过水汀,自然有他的用意。”
闻言,谢三止住了脚步。
据说,沈经纶奋不顾身营救何欢,几乎为她废了双手,这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他一直觉得,何欢对他的感情多半源自救命之恩。
如今,沈经纶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谢三的心从没有如此难受。
他一再告诉何欢,他不需要她的感激,他不在乎“救命恩人”
这个称号,可实际上。
他是在乎的。
他不能娶她,他回了京城,这辈子他们都无法见面,可是他希望,自己在她心中有不同的位置,就如同他会一辈子记住,她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
或许他太自私。
说不出让她忘了他之类的话,可他已经这么窝囊,只盼望凭借“救命之恩”
四个字,让她老了还能记得,曾经有他这么一个人。
可如今,这一切都被沈经纶剥夺了。
他再也不是唯一救过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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