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忙道:“我,我看见了那个送茶叶的人。”
黄侠的神色变了变,继而又是笑道:“那个,我不是说你呀,风哥他都和你离婚了,那个送茶叶的人,你还管那么多干嘛呀!
要我是你,我早就离得远远的了。”
“你!”
白惠想不到黄侠会是这样一套说词,在她的眼里,黄侠一向是比较富有正义感的,可是现在黄侠的话,让她从心里感到别扭。
她咬了咬唇,一转身便向外走去。
身后,黄侠咧了咧嘴,伸大手挠了挠头,“唉,不这样说,你怎么会走呢!”
白惠从茶艺馆离开,大脑鼓胀胀的,黄侠竟然也会这样奚落她,一时之间,只觉得胸口闷堵。
“哎,嫂子。
呃不,白惠你上哪儿去,我送你吧!”
黄侠又追了出来。
白惠心里别扭,也不理他,顾自埋头向前走去。
黄侠便停住了脚步,有些郁闷懊恼地又挠了挠头,开门上了自己的车子。
白惠走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蓝蓝的天。
夏日的风带着热浪吹过来,她感到了由内而外的一种热,那是一种烦躁的热。
眼前就有公交站牌,可是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她该做几路车去学校啊!
她伸手摸了摸小腹,小宝宝在踢她了,好像在抗议她现在的心情不好似的。
她穿着韩式的粉色长衫,衣服宽松肥大,人本就瘦,肚子看起来并不明显。
站在公交站牌下,似在想着什么。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滑过,深邃的眼睛默然扫过她那纤瘦的身形,和越发小巧秀气的侧颜,他收回视线,车子提速,这才向前驶去。
白惠站在那里琢磨了好久,才搞清楚从这里去学校要如何倒车。
她想,她好像变笨了,或许她一直都不聪明。
上课的时候,她总是在想,她倒底是伊长泽的女儿吗?如果真的是,那么她该怎么办呢?人这一辈子什么都能选择,唯一不能选的就是父母和出身。
而她就那么倒霉,碰上了伊长泽这样的父亲,还有一个如伊爱一般的姐姐吗?哎,她好烦呢!
孕期的女人,就是不同于身子轻松的女人,这一天下来,她感到说不出的疲惫。
一到家她便躺下了,连饭都懒得吃。
白秋月的电话打过来,询问女儿的近况。
白惠只说还好,电话里面传来小忘忘的汪汪声,伴着母亲有些吵哑的声音,她的心头竟是紧了一下。
转天便是周六了,她一早就坐车去了白秋月那里。
袁华也在家,但比之于白惠和徐长风在一起时那种心满意足不同,现在的袁华成天就是绷着个脸。
白惠进门,他的脸上也没有露出笑模样来。
当年,他有多么自豪多么骄傲,现在就有多么灰心多么丧气。
曾经炫耀过的那些朋友们现在都反过来嘲笑她,让他心情很郁闷,见到白惠自是爱搭不理的状态。
沉着脸出去了。
白惠从来就没指望着,袁华会对她有多么好,只是益发地心疼母亲。
这样的婚姻,两次的遇人不淑,她的母亲,受了多少的罪!
看着母亲头发上越发浓郁的白霜,她埋在心底的疑问,却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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