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浣看着这一幕,自是也回过神来。
只觉腹中疼痛,端的吓了一跳,被这番一惊,竟是又沁出了一身的汗。
只是,不论是腹中胎儿,还是徒君然皆是她的骨肉。
且徒君然乃她十月怀胎,十五年来,日日夜夜看着长大,便是自身危急之时,又如何能放得下他?
徒明谚自知林浣心思,为安其心,忙道:“君儿不过是被人设计打死了人,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抓了。
如今在刑部呆着,不过住个两日,你放心。
刑部尚书是三哥的人,不敢将君儿怎么样?”
皇上贤明,秉承“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只是,权贵之间总有手段可以调息。
不过,倘或有人抓着不放,便是致命之伤。
徒明谚便是有百般手段也不能公然挑衅国法国威。
只是,打死了人,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抓了,此后又去了刑部?此事只怕蹊跷不少。
只却不是林浣如今担心的。
听得徒君然暂时无事,林浣心中落了大半。
不论如何,人还好,他们便有机会,便能想法子。
如今腹中胎儿才是她迫在眉睫需要静心保住的。
也只怪她关心则乱,母子连心,知晓徒君然或是出了事,便慌了神,这才害了腹中胎儿。
林浣努力让自己呼吸平稳,手抚上腹部,大夫未来之前,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这般给自己力量,也给孩子安慰。
好在阿南早年随徒明谚出征,又是马上高手,也顾不得京畿重地,不得策马狂奔,一路将龚太医压了过来。
龚太医在太医院的地位不低,便是宫中贵人见了,也会给几分薄面,何时受过这般待遇。
自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只嘴上虽嘟嘟囔囔骂了一通,阿南似是半点未闻,直压着进了内院交给青琼,方一进屋,瞧着徒明谚阴沉的脸色,此前还准备着说上几句的架势一时便恹了下来。
龚太医心中虽有些怒气,只是,到底医者之心,诊脉之时却是一如既往,将之前不快都甩至了一边。
徒明谚与林浣虽都心急,却都是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太医诊脉。
待得龚太医收回手来,徒明谚这才按捺不住,道:“如何?”
龚太医不言病情,却是拱手道:“恭喜王爷王妃!”
徒明谚微微皱眉,心下满是狐疑,林浣胎象不稳,居然还说恭喜?这话让人听着只怕都会怒上眉梢。
可那龚太医也是乖觉,眼见着徒明谚便要发气之时,又道:“王爷,王妃此次为双胎。”
徒明谚与林浣皆是一愣。
林浣但觉自身心绪平稳之后,腹痛也渐渐消了去,只到底不放心,连连问道:“太医,我腹中胎儿可好?”
龚太医居在京中,今日忠顺王世子被抓,城中这般大的事,如何会半点无所听闻,自然也知,林浣今日胎象乃是因此事了,遂道:“王妃怀的乃是双胎,本就不易。
如今心绪不稳,大悲大急之下,才会腹痛见红。
只是好在并不严重。
服上几副汤药便好。
不过,王妃切记,不可再过于激动,伤及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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