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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素和银笺相视对望,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可无奈顶什么用,二姑娘自己不争气,她们这群当奴婢的心气儿高又管什么?
说话间,华盖车就进了内院,早有七八个婆子簇拥上来,一顶小红轿就摆在正中间,尺素等人端看这等气派就知道五姑娘的日子过的不错,二人不禁又在心中纷纷惋惜,若姑娘也有那样的机遇,说不定如今笑槐和碧潭做的差事就是她们的了!
做公主府里的奴婢,总好过在国公府里任人欺凌。
带着些许遗憾,众人拐进了燕园。
凝萱亲自到门口迎接,却左右打量不到雅静,“咦?四姐姐呢?不是说好了一起来的?前日她在锦乡侯家做客,说筵席上那碟儿翡翠玉真乳好吃,我特特叫厨房又做了一份,专等她来!”
诗琪默默的看了凝萱一眼,凝萱会意,忙遣散了众人,独拉着诗琪站到春水海棠树下:“二姐姐但说无妨,我这里的人嘴巴都紧实的很!”
海棠树下有一张汉白玉的老石桌、老石椅,左右各执黑执白,凭着诗琪的眼力和学识,她只看一眼便知道,眼前的棋局正是有名的珍珑。
诗琪不客气的坐在了白字一方,手中却捻起黑子在棋盘上空挪移不定。
“五妹妹不是问四丫头怎么没来吗?以你这样聪明难道不会猜不出?自然是被老太太留下了。”
诗琪的语气中透着蔑视和疏离:“有这样的好热闹,老太太怎么会舍得不叫六丫头来?她才是咱们家的天之骄女,就是五妹妹也要往后延续!
四妹妹对此番选秀又很是高调,老太太为了打击她的气焰,所以叫人把她看管的死死的。”
凝萱吃了一惊,往诗琪的近前凑了凑:“这么说府里是打算送二姐姐和六妹妹去选秀喽?”
“是!”
廉国公的算盘打的还真是精明,两个孙女,一位庶出,一位嫡出,单凭这一点,太子就没有推卸的借口。
太子今年二十有六,心智早已经沉稳,廉国公选了二孙女去争宠,就是怕太子殿下不喜欢年幼较小的少女,至少十八岁的魏诗琪品貌德行都是上层。
即便是太子殿下喜欢个新鲜的颜色,六姑娘乐熙也足以当此大任。
凝萱听罢,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
谁说只有女子才是宅门里逞凶斗狠的能手,一旦牵扯到朝堂上的纷乱政变,男人们的心机更甚女子十倍百倍。
凝萱语带关切的问道:“恕妹妹多言,二姐姐心里怎么个打算?你对那位宫先生”
魏诗琪神色一暗,丢掉了手中几乎攥出汗珠的黑子:“宫先生半个月前就成亲了。”
凝萱吃惊的张圆了小嘴,诗琪自嘲的笑了笑,“不但成了亲,而且娶的还是吏部右侍郎一房妾室的娘家妹子。”
吏部右侍郎?凝萱越想越觉得熟悉,猛然间惊呼:“三夫人娘家?”
萧宝珠的父亲可不就是那位吏部右侍郎大人?五年来,凝萱和萧宝珠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诗琪提及,只怕凝萱早就渐渐淡忘了此人。
宁肯嫁给一个小妾的妹子,也不愿意娶国公府里正儿八经的小姐,这个宫先生不会是被人下蛊了吧?
诗琪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如今的宫先生好生威风,还没进官场呢,就已经成为了吏部右侍郎的心腹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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