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我夜班,半夜的时候趴在前台打盹,忽然电话响,103房间,里头的住客请我送壶热水去。
那个住客我见过,已经在旅馆住了十来天,除了万烽火咳嗽了两声:&ldo;那然后呢?&rdo;李坦紧跟着追问:&ldo;落马湖那件案子,就是他临死的时候说出来的?他只说了这一件吗?&rdo;岑春娇看了李坦一眼,回了句:&ldo;不止这一件,但是一件归一件的价钱,你懂的。
&rdo;李坦的脸色很难看,木代却有点想笑,觉得这个岑春娇,倒是挺懂得拆分售卖的。
岑春娇接着说下去。
我那个时候,也听傻了,也不觉得他说的是真的:有哪个犯罪的人,无缘无故的,会跟陌生人讲这些呢?愣了一会之后,我觉得还是得去找看门的老头过来给我壮胆,主意打定,刚迈开步子,那个人一声长长的倒气,没动静了。
我回头去看,他眼睛圆睁着,嘴巴还半张,但真的再也没动静了,我不敢过去看,我怕我挨过去了,像电影里那样,他突然蹦起来或者咬我一口,那我会吓死的。
我跑着去找看门老头,一边跑一边喊,还没跑到走廊尽头,看门老头自己过来了,有个房间里还有人打门,吼我半夜小声点。
说到这,岑春娇长长叹了一口气,环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
&ldo;你们知道那种老式的小旅馆吗,&rdo;她伸手比划给大家看,&ldo;走廊两边都是房间,走廊一边的尽头是封死的,另一边就是通往前台。
我说我没跑到走廊尽头,意思就是,我一直在走廊里,期间也没有任何别的住客出来过。
&rdo;&ldo;看门的老头过来之后,我赶紧拽着他一起去那间房,看见……&rdo;岑春娇停顿了一下:&ldo;我知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我说的的确是真的。
&rdo;她这么郑重其事,想必是房间里有异样,马涂文听的认真,这个时候脑洞也开的最大:&ldo;那个人的尸体没了?或者,又活过来了?&rdo;&ldo;不是,尸体还在,也确实是死了,但是,左脚没了。
&rdo;有那么一两秒,没人说话。
左脚没了?木代拈着筷子,早就忘了去夹菜,下意识问了句:&ldo;怎么个没法?&rdo;&ldo;砍的,但是创口并不特别平整,切口粗糙,血ròu牵扯。
当然,这些不是我判断的,是后来我托朋友辗转从法医那里打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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