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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客了,带他来让我们见见。
我们反正无聊。
逗小潮。
小潮说,怕你们了。
他来,你们可要斯文些。
室友说,说定了,晚餐,兰心。
哦,太过分了吧。
你们请客就川妹子。
凭什么我要——
庆贺么?否则怎么显示出我们由衷的高兴与祝福。
……
电话响。
我去接。
居然是陈军。
哎呀,我想,找一个人,若非对方自投罗网,压根也别指望找得到。
兴奋道:哦,我找你找了很长时间,你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我们约个地方见见?
小军慢条斯理说:回家小松告诉我的。
你挺好的吧。
我不方便见你。
“你不说,就不是一个村的。”
我生气,他不会知道我那么辛苦地找他。
他说,我们晚上9点才歇工。
我说那9点我去找你,请你吃饭。
他说,不用了。
我说你再婆妈打你啊。
他说,你还是那么凶啊。
那个,我在延安西路这边。
我放下电话,看室友围上来,似乎又要强行逼我招供,连忙道:我一个邻居。
邻居谁信啊。
一拥而上。
我立马就跟溺毙似的,有气无力挣扎。
毕业前,大家大多无聊。
离别的伤感还未弥漫,工作还未迫在眉睫,毕业论文没心思做。
就只能开开玩笑。
也勒索男同学请我们去钱柜唱歌。
8点半,我就已到了小军所在的工地。
工地上是热火朝天的工作景象。
灯光中,人影重重,分不明哪个人影属于小军。
机器声嘶鸣,震得人耳朵疼,焊接的火花也刺刺冒出明亮的花。
我转过头,站在门口,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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