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福元路附近,想必也听说了,除了那起,还有另外几起,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如果你涉嫌其中的事传出去,想过你女儿会怎么样吗?”
孙大庆的脸瞬间就白了,他情绪失控的红着眼眶,语无伦次的说:“跟我没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警察同志,求求你们让我回去,我女儿还在家里等我,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在家,我……”
王明明拍桌子:“那你就实话实说,别跟这儿说一半藏一半,我们没空陪你玩猜谜游戏。”
孙大庆的呼吸急促,他哽咽着承认自己有隐瞒,当年前妻在女儿不到四岁的时候,背着他跟一个卖钢锯条的老板好上了。
王明明质问:“那你为什么瞒着?”
孙大庆的手在裤子上抠着:“这些年我一直提心吊胆,我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我怕我女儿被人说。”
照目前看到的听到的来说,真是个好爸爸。
顾长安夹开叼在嘴边的烟,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孙先生,你今天早上四五点出去的?”
孙大庆点点头:“对。”
顾长安说:“那不是你今天的顾长安这三年一直是一副药罐子模样,给人一种活不长了的感觉,但他连感冒都很少有,来医院全是看朋友。
电梯在五楼打开,顾长安左拐进一条长廊,迎面有个小护士过来,对他露出既害羞又惊喜的眼神。
“顾先生,你来了啊。”
“嗯。”
顾长安来的次数其实不多,这一层护士站的小护士却都记住了,每次碰见都会打招呼。
小护士关心的问:“顾先生,我看你的气色不是很好,要不要做一个体检?”
顾长安笑着说不用。
小护士更害羞了,她想说什么,面前的人已经迈开脚步从她身边经过,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依依不舍的扭脖子看了看,小护士就继续投入工作,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别想了。
顾长安停在病房门口,他尚未有什么动作,门就从里面开了。
何吕拎着水瓶,看样子是打算去烧水,哭过了,眼睛很红,鼻子也是,他看看顾长安,皱了皱眉头:“我建议你抽个时间做个检查。”
这么一会就听说了两次,顾长安摘下眼镜捏捏鼻根:“你还不知道我?”
何吕噎住。
有的病不是药物能解决的。
何吕打了水回来,倒一些在盆里兑成温的给施张擦脸擦手,他的动作很熟练,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头发染成了黑的,也剪短了,酷炫的运动鞋变成皮鞋,耳朵上的耳钉都拿掉了,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很多。
成熟的像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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