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儿是我女儿,我怎么就管教不得?”
秦母呼啸一声,张牙舞爪地冲上来,那黑黑的长指甲就快挠到了简秋宁脸上,然而她竟是纹丝未动,不由得麻了爪子:“你……你到底是谁?快让开快让开。”
“你有本事管教她,怎么没本事管教我?”
简秋宁红着眼大吼,不但秦望儿的极品父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凌厉震住,就连身后的队友们也被吓住,只有最了解她的杜明暖眼眶一酸,凑上前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你们口口声声说元宝是你们的女儿,但身为父母你们可曾给过她一点支持?可曾给过她一点帮助?不过只会拖她的后腿罢了。
纵然不谈血脉亲情,不谈为人父母应尽的责任,只说有来有往有去有回,她又凭什么要让你们予取予求?”
简秋宁一字一字质问,锋利目光似乎把面前这对丑态毕露的老夫妻捅了个对穿。
“但凡你们对她还有一点点的心疼爱护,也不会跑到体操中心门口这样闹,彻底置元宝的脸面于不顾。”
不知怎的,这字字句句直指秦望儿重男轻女贪婪无厌的父母,却被简秋宁说的这么感同身受。
也许,世上的不幸也是相通的,因为总有那么些人,一边心安理得地享用着别人的劳动成果,一边又以制造别人的痛苦为乐。
“不就是那点生育之恩吗?元宝从六岁进体校,没再靠着你们生活,九岁进体操队挣工资,该还的,也早还清了。”
简秋宁目光复杂而深邃,缓缓滑过远处景物,忽地决然道:“就算她要和你们一刀两断,也是天经地义。”
“哎?你咋这么说话。
望儿,望儿,你跟他们说,你哪会跟我们断是不是?亲不亲,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秦母涎着脸扑过来,拼命往一圈人里扒拉:“你是我女儿呀……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女儿呀。”
许灼华杜明暖等人尴尬地闪躲她的“攻击”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说实话,如果秦望儿真的能狠得下这个心,也许早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了,很显然,这狼心狗肺的一对父母也正是凭着这个把她拿捏得死死。
她们作为旁观者只会觉得秦望儿的逆来顺受和父母的得寸进尺一样不可思议,然而,如果真的与她易位而处,“快刀斩乱麻”
真的能那么容易吗?
秦望儿抬起头来,她的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眼里闪出绝望到极致的平静。
她坚定地说:“我听宁姐的。”
“放心吧,章导已经出面把事情摆平了。
本来你那么一说,他们的气焰也差不多消下去了。”
杜明暖端着一杯温水走进寝室。
“章导支给了他们一点钱,但是借这个由头把元宝的两张工资卡给要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总是一个好消息吧。”
“想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死咬着不放,元宝可是他们一家子仰仗的摇钱树。
现在家里出了急事,他们一点应急的钱也拿不出来;这男孩还在读书就打架伤人,差点被打官司,能有什么好前途?我那句‘一刀两断’一说出来,他们就萎了。”
简秋宁语气冷静,“就是,就是对于元宝来说,他们终究是一个隐患,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斩草除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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