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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隔年结束的时候袁睿思比任何时候都痛苦,他已经无法忍受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以前朋友想爸妈想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阿姨,草率结束学业回国,他还在嘲笑这人的儿女情长。
但真等这一刀落在自己身上,他才知道有多疼。
父亲进手术室后的余震,同样也坚定了他的决心,她不动,他就推着她走,但在这之前至少让她完成学业。
可他真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肤浅,从嫉妒大哥到跟她结合之后再也离不开人。
其实从他在咖啡店外亲她当晚就梦到她的舌头,晃悠悠俯下身把鼻息喷在自己腿根的时候,他就能大概判断出她的吸引力,但隔靴搔痒和真刀实枪还是不一样的,前者他还能保持冷静,后者却总是勉强才能让他维持思考。
陈茉从没听过他的话,想让她做什麽,一再逼迫她才能打个折扣的去做,他让她过来,她却偷偷找了工作。
袁睿思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因为她而开始懊恼,但这次他不想妥协,却也有点忍受不了漫长的、人为的分别。
在小报记者用个‘大新闻’的由头联系他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不信。
第二个念头:有理由回去了。
恼怒反倒是最后一个涌上来的,而且这种恼怒也不全是因为她跟男模的亲密合照,反倒是每次两人冷战,她都能搞出来的新玩意儿。
好像生命里有他没他都没差。
让人挫败让人懊恼,但对着她却总是要谆谆善诱,他在这时候总算明白父亲每次面对他们时的无奈,她是他的恋人,也像是他的女儿。
他为她的爱惊喜,也为她生活在自己羽翼之下的成就满意。
所以从B市到纽约再到B市,从陌生人到恋人再到夫妻,他看着她成长有一种非凡的成就感。
当她提出要孩子的时候,他其实都想说我已经想好名字了,就叫多萝西娅,你跟她都是上帝赐予我的礼物。
多萝西娅。
陈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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