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洲脸色的笑意越来越浓,他没错过谢知年表情惊慌,心里嘲笑着谢知年做贼心虚,轻蔑地将手中的针管扔在垃圾桶里,重重地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是不是还没有想到会再次见到我?”
他脸上都是不满:“救命你的是我,不是你的好哥哥。”
锁链哐啷地砸在墙壁上:“真的是你。”
谢知年视线恢复清晰,他猛然翻着身,身体撞击在墙壁上,吃惊和害怕尽显露出来,那双眸子猛然地眯着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我的脸!
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谢知年后又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指甲无力,陷入深深的自卑其中,喃喃地低语:“你是不是也看到了,看我变成这样,你一定是开心吧,得罪你的人都会落的这下场。”
陆星洲:“我一点都不开心。”
谢知年不停地用手遮挡住面容,连指缝里的自卑刻进画面里。
容貌是青年最大的武器,而失去武器的敌人是手足无措的。
那人失声的大笑无比讽刺。
“这三年来,你的本性还是不改,又想装疯博取我的同情吗?”
陆星洲心里却开心不起来,时隔岁月的见面,所有都面目全非:“你最好打消这种想法,任凭你把指甲抠破,也挡不住丑陋的面容,活了十八年,你还留在过去,脸只一张皮貌而已,入棺认不得谁,我又何必去在意你的外表?”
谢知年犹犹豫豫,侧面的安慰并没有换取好受。
陆星洲心软又降临:“别笑了。”
谢知年抬起头,神色间都是不平静。
“也别以为我在安慰你。”
陆星洲从没有见过谢知年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心里升起来的不是报仇快意,是种窒息的心疼,凝望躺在床上的青年,神色猛然裂开笑容:“我带你回基地不是看你表演的,我想你理应给我个理解释。”
“三年前跟江钟吟跑出基地的解释。”
陆星洲分明把人间最美的事物都交给青年,却还是要遭受对方的丢弃,他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和你父亲一样背叛我,背叛容城呢?姓江的难道就这么招你们父子喜欢?”
陆星洲说完这句话,眉眼里都是震怒:“我没有背叛你。”
谢知年的脸上刮着血霜:“父亲?”
他听着这里更加害怕,锁链哐啷地开合在空中,透过手指的缝隙看穿着恐怖地留白,扯着的喉咙翻滚:“你把我父亲杀了?”
不相信的眼神深深刺痛陆星洲的眼,再浓烈的爱意全然浇灭。
“我还没动手,你说我杀了?”
透心的冰凉卡在陆星洲心底,虽然已经知道谢知年对自己只是利用,但亲自确认后还是会疼:“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残忍暴虐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伤人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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