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么?!”
林福惊喜的扑到门边,但因为门从外面挂了锁,无法打开。
隔着门,林福不住的诉苦,直说的林老嬷心疼的不得了,这才问:“阿么,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我受不了了,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像坐牢似的关着我。”
“阿福,你把李水莲怎么样了?真把人给卖了?”
林老嬷也想放儿子出来,可他说没用,族里压着呢。
“李水莲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他敢偷我的钱!”
偷人与偷钱,在林福这儿显然是钱更重要,他还心心念念去赌坊翻本儿呢。
正因为他这么说,使得林老嬷错过了得知真相的机会,不等林老嬷再问,林福急切的央求道:“阿么,你放我出去吧,我知道李水莲在哪儿,我把他带回来,族里见到人就不会再关着我了。
阿么,阿么你帮帮我,我不要在这儿‘坐牢’,不然我肯定要死的。”
林老嬷本就宠溺他,被他这么一哭求心里又软又乱,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阿福,这事儿是族里决定的,要不、你告诉族里人在哪儿,让他们去找。”
林老嬷倒是想放儿子,可族里的威信摆在那儿,春阿嬷直到现在还每天要在祠堂跪上两个时辰呢。
“阿么,我早说了,族里根本不信,反而认为我说谎。
阿么,儿子以前是混账,可这回说真话都没人信了,我只有亲自把人给找回来才能证明我没说谎啊。”
林福见林老嬷有所松动,连忙更加努力的游说,积攒了一辈子的脑子和口皮子都用在这儿了。
最终,林老嬷被说动了,没有钥匙,便找了块石头将锁砸了。
林福一出来,形容邋遢,神情憔悴,的确像是受了一番苦头的样子。
林老嬷最后一点犹豫都消散了,心疼的抱着林福只掉眼泪,听见他嚷饿,忙将他带回去,杀鸡做饭给他吃。
林福在屋子里转了转,又从林老嬷口中得知林贵和林阿爹都出去了,便起了心思。
趁着林老嬷在厨房里忙活,悄悄进了林老嬷的房间,在其平时放银钱的大箱子里一通翻找,找出一个布包,里面有四五两的碎银子和一些铜钱,林福全都拿了,又把林老嬷平日里舍不得戴的一对银镯子也拿了。
这之后还不满足,又摸到林贵的房间,在其的衣箱里翻出六七两碎银。
等着饭菜做好,林福装作没事儿人一样狼吞虎咽,等林老嬷去厨房洗碗,他便悄悄溜出家门,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村。
林老嬷忙完才发现林福不见了,村子里到处找不到,猜着人是跑去县城了,顿时心慌又担心。
林贵回来就见其心神不宁的在院中走来走去,一问,林老嬷没个主意就说了。
林贵一听就变了脸色,想着林福即便再想去县城,没钱有什么用?又不是个吃苦的。
紧接着赶紧回房查看自己的东西,果然,衣箱子里的银子都不见了。
林老嬷见状,这才意识到不对,也回房查看,结果可想而知。
“这个混账小子哟,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林老嬷大哭起来,又是恼恨儿子偷钱,又是担心儿子在外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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