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躺了好久,又因为起热身上有汗,怕魏瓒嫌弃他,稍稍拉开了些距离:“侯爷,奴身上脏……让奴去洗洗吧。”
魏瓒埋进他颈窝嗅了嗅,闭着眼说:“哪儿脏了?”
岑罪果被他的气息弄得有些痒,又不敢躲,就枕着他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渐渐地就不想动了,小阿哥身上真的好暖和,就躺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他在心中默默念道。
过了半晌,岑罪果听到耳边的呼吸声变得平稳绵长,才敢悄悄地抬眼去瞧魏瓒轮廓分明的脸,浓黑的睫毛盖在闭着的眼上,眼下有疲惫的青黑,下巴上是一层黛色的青茬,整张脸都透着浓浓的倦意。
“辛苦你了,小阿哥。
“,岑罪果心疼得将手轻轻地攀上了魏瓒的胸口,”
我这么不好,还帮着族长……弄脏了你。
可我真的没下蛊,小果不可能会下蛊害小阿哥的。”
,他将头闷进被子里,声不可闻地偷偷呢喃。
“嗯,睡吧!”
,魏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惊得岑罪果猛得抬起头,他以为他睡着了才敢说的,没想到……
魏瓒像哄小孩儿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臀,一直都没睁眼:“以后受了伤要说。”
“嗯。”
两人相携睡去,岑罪果再次醒来之时天色已黑,身边已经空了,躺了好几日身上着实有些难受,稍微动了动肩膀,发现背上的伤不那么撕心裂肺地痛了。
他从小受伤后的恢复能力就不错,虽说南烛族人能剖腹取子而不死,但他似乎十岁过后,身上的伤如果不太严重的话,过几日便会愈合。
他还暗自庆幸这是老天赏他的为数不多的好运气,虽然族人越发觉得他异于常人,将他视为为妖魔。
想到晌午魏瓒与他说的话,心中又欢喜了几分,小阿哥似乎不那么生气了,便是极好的。
傅坚推门进来就见他,面带潮红,目似含春,不晓得自个儿在那儿笑些什么,心道这孩子心真大,伤成这样还在傻乐。
“小果醒啦?乐成这样身上该是好了许多吧。”
,傅坚笑盈盈地揶揄他。
岑罪果见到他便拥被坐了起来,声音还有着几分大病失音的喑哑:“小果好多啦,多谢傅医师照顾我。”
“可不是我照顾的你,这次啊你得谢谢魏小子,在你昏迷之时他可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待你今儿你退了烧,他才入宫去了。”
,傅坚过来给他寻了个脉,捋着胡子沉吟片刻,面带喜色:“果然脏腑之伤好了许多。
这着实神奇,你可知你当时差点就活不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自愈到这种程度,太不可思议了。”
岑罪果想到当时受刑时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还是心有余悸,小脸儿白了白,但是一想到是小阿哥将他从那个静得让人害怕的地方带了出来,傅坚又耗费心力将自己从鬼门关拖了回来,他心中就动容不已,诚心诚意地向傅坚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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