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在几个食堂晃了一圈,没找到那只最近变得馋嘴的兔子。
又转头去法学院走了走,他曾经很熟悉这里,但是数年不来倒也有了层隔阂感。
他把他能想到的几个地方都走过了,还是没找到她。
就在他失落而归打算还是回家等人的时候,他路过了篮球场,旁边的台阶上坐着个穿着牛仔外套的短发女生,侧影很像,但他不确定。
快走了几步,隔着铁丝网他定惊一瞧,果然是她。
好啊你谢巾豪,世界那么大,你不出去走走,你跑到本地大学里来看弟弟打篮球?正在他火冒三丈的时候,更让她两眼一黑的事情发生了,有个满头大汗穿着球衣的男生朝她走去,她不仅不避开,还给他递了瓶水?他在一细瞧,呦,这狗东西长得还不赖,确实是谢巾豪会喜欢的那款。
潘纯钧更气了,她昔日的青春男大言论言犹在耳,直到今日他才发觉她不是过过嘴瘾,她居然是来真的?他看了眼今天的墨绿色风衣,仿佛连它都在嘲笑自己,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略微进行了一下表情管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失体面,潘纯钧头皮发紧地走进球场,假装从容地落坐在了她身边。
谢巾豪正专心看男大呢,余光中有个男人放着周围这么大地不坐,非要挤她旁边。
烦死了,她正想发火,一侧头看清身边人后,她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问道:“你怎么……”
“我怎么找来的是吧?我多神通广大啊,我和你多心有灵犀啊,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在这。
谢巾豪,我要是再晚来半天,是不是都能赶上你和他的婚礼啊?酒席定了吗?要我给你包个大红包吗?”
其实潘纯钧本来想第一句话就和她解释误会原委的,现在却把最紧要的事抛之脑后,话里话外一股泼天的醋味。
“关你什么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你一边傍富婆,一边和年轻妹妹当街卿卿我我?”
“……她是我妹。”
潘纯钧还是怂了。
谢巾豪阴阳怪气地点了点头:“啊对对对。
甚至还拿腔拿调地唱了起来:“她只是我的妹妹,妹妹说紫色最有韵味……”
“……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啊?”
潘纯钧话里的醋味散了不少,更多的是委屈:“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呢?被告人还有最后陈述的权利呢,我都不能为自己辩白一下吗?叶子,她真是我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刚和爸妈回国。
等我们回家,我把他们介绍给你。
哦,还有,她不喜欢紫色。”
谢巾豪的大脑宕机了,反应过来后她知道自己干了一件相当蠢的事。
她局促地给自己找补道:“那你也从来没说过你还有一个妹妹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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