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进屋取出藤条,面色铁青:“孽障!
你忤逆不孝,罚你二十条子,你可有怨言?”
孔近东没说二话,将外衣脱了去。
孔氏气得手直打颤:“好,好!”
藤条高高扬起,狠狠落下。
两个小厮一哆嗦,看向王熙。
她抬出孔近东的亡父,王熙却不好插手别人家事,摇摇头,示意他们莫要动作。
却又不好就此离开,生怕她一气之下将孔近东打出个好歹,只得在旁看着,寻机会劝上两句。
眼看藤条一下比一下狠,孔近东里面穿了青布夹袄,布料结实,却也抽得破了,棉絮纷飞。
眼见那藤条落下的地方越来越薄,再抽可就要见血了……他连忙示意小厮上去抱住孔氏,自己挡在孔近东身前,劝道:“夫人,二十鞭足够了。”
孔氏咬牙:“你可知错了?”
穿的虽然厚,但也有几鞭抽在后背肉上,他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生疼。
冻了一宿,又饿又冷,眼前阵阵发黑,却强撑着:“求母亲成全。”
孔氏扬鞭欲再抽。
王熙只恨他不懂变通,一面使眼色命小厮死死抱住孔氏的鞭子,一面转身去按孔近东肩头:“孔兄敢是惹怒了夫人?还不快些赔罪!”
使眼色: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倒是先认错再说!
孔近东是个倔的,死咬着牙。
王熙见孔氏气得不行,忙狠狠的在孔近东脸上重重一掐,大呼小叫:“哎呀,孔兄昏过去了。
孔兄,孔兄!”
他拿身子挡着孔近东,不许他说话,又回头呼喝:“还傻愣着?你去请大夫!
你,过来帮我将孔兄抬回房中。”
低头附在他嘴边:“孔兄,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过去再说。”
不由分说,捣着他的嘴,和小厮两个联手将他抬进房中。
柳大娘吩咐了王爷爷套车,回首不耐烦的催促:“你倒是快些呀!
趁着早起无人,咱们去贺了她,也免得给人看到不好。”
钱多多一手拽着坠儿,另一手帮他整着衣服:“就来。”
柳大娘望望蒙蒙亮的天:“是不是早了些?恐怕他们还没起来?”
钱多多道:“这都好几日了,人来人往,贺喜的不断。
恐怕孔夫人也不能起的太晚——不是说今儿县太爷要请他们?”
又抱怨:“只是我们去的太晚。”
柳大娘道:“先早些人来人往,没得叫人说凑热闹。
左右是道贺,迟早的就了就罢。”
坠儿睡眼惺忪,任凭姐姐拾掇,被王爷爷包上车,揉揉眼睛,童言可爱:“姐姐,我们去哪儿?”
半年将养,他吃的胖呼呼,很是可爱。
钱多多捏他脸颊:“去孔夫人家中,恭贺孔大哥中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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