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转过身,毫无目的的往教室冲,已经开始麻木的心仿佛复苏了一样重新抽痛起来。
他痛苦得近乎羞愧,和对初恋同学的感情相比,他更多的感知着嫉妒,嫉妒那个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他单车后座上面的女生。
这件事他没跟初恋同学提起过,他们相处的时间本就少得可怜,他不想再节外生枝。
而且很快就进入高三了,旖旎的念头在成摞的练习册和试卷之间注定少有容身之地。
传说中的高三在亲历的时候好像并没有那么可怕。
初恋同学会在中午的时候主动过来找他,聊些会考名次又退了几位,父母对他选定的专业不甚满意之类两个人都感同身受的话题。
总之,别的同学可能是潜在的竞争者,父母又更多的代表着压力,升学的重荷让他们无意识的向最放心的人靠拢过去。
他俩高考都算正常发挥,初恋同学稍稍欠了一些,之前的社团活动占了他太多心思。
最后他们没能选到同一个城市,一南一北的分开了。
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看起来很长,但过得飞快。
和小学、初中、高中的同学、老师聚会吃饭,见各种亲戚,为千里以外的新生活采购装箱。
他和初恋同学基本只在各种聚餐上顺便私聊几句。
唯一单独的见面,也就是在新开的快餐店吃了个简单的中饭。
待了十多年的小山城温吞水一样令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出去,两个人都对大学的生活跃跃欲试、心向往之。
不过,新生活的定义总是非常微妙的。
换一个城市、换掉周围的人,只要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几周的新鲜感过去,仍然会退回以往的轨迹。
他开始想家,登机前母亲忍不回去的泪水,当时他觉得是不必要的,现在想起来他只恨自己怎么那么早就背着包进去安检了。
他们到得早,为什么不跟父母多待上一会儿。
工作后的前几年,他过着从任何角度看都相当抠门的生活。
每天下班后,从地铁站口回租的单元房路上,他会在沿街地摊上挑一把看起来不那么蔫的青菜,拎回去和冰箱里周末提前买好的鸡蛋配一起炒盘菜。
他经常出差,也喜欢出差。
出差多好!
住的酒店比租的房子条件好,三餐可报销,遇上客户招待吃得更好。
还有差补!
他举着计算器一顿猛敲,觉得再划算不过了。
周末、放假,家里安排的相亲,能拒就拒。
好容易闲下来,他更愿意和朋友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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