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侯瞧都不去瞧夏新远。
他不是在陪媳妇儿,就是处理战后事宜,真的很忙好吗?
杨五爷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偏偏又被霍君华吊住一口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天天光溜溜,又还升了好多火堆,不让冻着。
几天过去。
夏新远将夏行之葬在一处半山腰上,坟头朝着陆城的方向,立了一块陆景侯专门让人刻的石碑。
“你有什么打算?”
温宁问夏新远,她专门走了一趟,来祭拜夏行之。
夏新远流着老泪,说:“没打算,怎么着都行,到了这一步后悔也没有,但我心里都明白了。”
“那就去陆城吧,和心怡一起,相互有个照应,这也是夏行之希望的。”
所以夏行之的坟头朝着陆城。
夏新远点点头,“听凭温少东家安排。”
“一会就走,你和部分伤员先回去。”
“温少东家,你和陆督军呢?”
“我们还要留一段时间,景侯说还有几仓粮食没有分完。”
“陆督军有心了。”
“以后我们两边不再打仗,也就值了,这个乱世也终有一天会太平。”
温宁在夏行之的坟前洒了一壶酒,迎风眺望,说:“这里视线开阔,临水背山,是个好地方,夏行之会喜欢的。”
“嗯。”
夏新远嗯了一声,蹲在石碑前,一遍一遍抚摸着夏行之的名字,流着泪笑,而又笑着流泪,说:
“儿子,见到你的哥哥们了吧。”
“我很想他们,也很想你。”
“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子。”
就觉徐徐的微风里,捎带着初春的暖意,别样的慰籍人心。
又过去几天。
陆景侯摆酒祭英灵,不论敌我,但求不再有战火蔓延在这片土地上。
可是有个细作给了陆景侯一枪,混在人群里,假装抹眼泪,朝着陆景侯的心脏开枪。
砰!
惊天动地。
细作很快被制服,却冲着陆景侯哈哈大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哈哈哈哈!
!”
又说:“五爷!
我给你出了口恶气!”
“我打死陆景侯了!”
“哈哈哈!
!”
“哈哈哈哈哈——
几位副将慌忙围住陆景侯,温宁心都要跳出来。
陆景侯吃疼地闷哼一声,但脚下站住了,抽回副将扶住的胳膊,上去给了细作一脚,“本座死了吗?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细作两眼直凸,“怎么可能!
?我明明打中了,明明打中了!
!”
“你死千百回,本座都不会死!”
陆景侯说,让人把细作带下去,和杨五爷绑在一起。
温宁跑过来,管不了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她伸手就在陆景侯身上摸,隔着衣服摸不出来陆景侯受伤没有,她就伸手往里面摸,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还在发烫。
“别这样,袅袅,大家会误会的。”
陆景侯说,一脸正经,又捂着温宁的爪子不,不让温宁挪开。
温宁尴尬说:“你……你没事就好。”
“怎么脸红了?”
“……”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摸的。”
“……”
“要不再摸摸?你好放心。”
“……不了,你别再说了,”
真的很难为情好吗?
大家都在看着,伸着脑瓜子喜闻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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