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程笑了，越笑越大声，甚至还笑着摇头：“你平日里那样聪明，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想法？”
“陛下这么做，是为了顾晓月？怎么可能？”
“顾晓月有这么重要？”
让陛下花那样的心思……真是可笑。
顾晓斌看着自己父亲大笑的模样，心情格外的复杂：“她武功很好。”
顾启程笑声戛然而止。
“她医术高明，还给军中提供了快速的止血药。”
顾启程脸上笑意慢慢僵硬的收敛。
“她找到了可以让百姓饱腹的粮食！”
顾晓斌越说越是绝望。
顾启程心凉了半截。
顾晓斌无奈的叹气：“听晓莲说，她又给了陛下改良农具的图纸，工部确定那些工具确实比现有的好用。”
顾启程整个人都僵了。
顾晓斌自己也是心底一片悲凉：“爹，你说晓月这样，陛下为他出气，不是很正常？”
他不理解。
他们是晓月的家人啊。
顾家有晓月的爹娘跟兄长。
晓月怎么能忍心让陛下如此对他们？
“那把顾晓莲给我赶走！”
顾启程恨恨的咬牙道，“她本来也不是我顾家的女儿。”
“如今，她几次三番的做出那么多的错事，顾家自然留她不得！”
顾启程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谁都说不出去什么。
顾晓斌苦笑道：“爹，你觉得陛下会同意吗？”
“晓莲若是被送走，咱们家……咱们家恐怕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了。”
顾启程腰一塌，瘫靠着椅背，只觉得手脚冰凉。
将军府是被摘了匾额，但宅子依旧是他们的。
铺子庄子是他们顾家自己的私产，就算是变为了普通百姓，他们依旧还有住处，还有进项保证基本生活。
要是被陛下针对……陛下有得是办法，让他们的产业合理的消失。
顾启程扯动唇角，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几分，笑声格外的凄惨：“顾晓月、顾晓月……她为何要这么对顾家？”
她这是不让他们死，让他们活受罪啊！
日日锥心！
生不如死！
顾晓斌痛心的叹息：“可能是她还在气头上吧，所以才如此过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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