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金秋,秋高气爽,祖国的塞北,遍地的庄稼,沉甸甸的谷穗,撅着一个一个大棒子的苞米,摇铃的大豆,紫气高昂的高粱,都向人们昭示着丰收的景象。
庄稼成熟了,人们又要收割了。
割地,在上个世纪,生产队那个时候,队里还没有收割的机器,队里收割什么庄稼都是社员们用镰刀割呀。
割,用人割,一个生产队里,少者二三十劳动力,多者四五十人,有打头的领着,到地里,排成趟子,按着不同作物的特点,你割几垄,我割几垄,一镰刀一镰刀的割。
谷子,高粱,大豆,苞米,这是东北秋粮的四大作物。
在那个时代,第一,要完成国家交公粮的任务,第二还要考虑社员们的口粮。
因而,这几种作物的种植比例也不尽相同,苞米种植最多,二是谷子,三是大豆,再就是高粱了。
这些作物少者十几垧,多者几十垧了。
但在收割的时候,那收割苞米是最费事了。
说它费事,收割首先要把长着的苞米杆子割倒了,放成坛子,撂成铺子呀,然后队里还得安排人在地里扒呀,不扒,苞米棒子在苞米杆子上没法往场院里拉呀,也没法分给社员们呀。
扒,就是扒成苞米光棒子呀。
收割了,苞米,社员们来割倒了,来扒的人了,一铺子扒一堆,一铺子扒成一堆苞米棒子。
这样,一二里地的垄头子,九根垄割成一趟子,不远一大铺子一大铺子的,都扒成光苞米棒子,这样,把苞米棒子都扒成一小堆一小堆了,队里就用马车往回拉呀。
扒成苞米棒子,那个时候,生产队社员们分的口粮,一年,每口人五百斤,有百分之八十是苞米。
小麦,好年头,一个人能分六十斤,不好的年头,减半,分三十斤。
再分就是谷子了,对于杂粮那是极少了。
还有,扒苞米,不是只为了苞米,还需要把苞米的盖子捆好,这苞米盖子是社员们的主要烧柴。
因而,苞米成熟了,队里立刻要准备收割了。
收割,这是9月18号了,时令白露早就过了,还有一天就中秋节了,再过三两天就秋分了。
晚上了,队里召开社员动员大会了,召开大会,上级派来的工作队来了。
社员们都踊跃参加呀,都盼望收割苞米呢。
在那时候,收割庄稼,队里能召开收割大会的,一年只有两次,一是七月份收割小麦,第二,就是这秋天收割苞米了。
因为收割这两种庄稼,都是时间紧任务重。
收小麦是赶在三伏天,收割晚了,小麦就掉头了,大雨来了,小麦就收不起来了。
秋收苞米呢,也是时间紧,割倒了,就得扒,要是扒晚了,大雪下来了,捂大雪里,那麻烦就大了,弄不好,国家公粮交不上,社员们的口粮也得少分了。
开会了,工作队来了五个人,这就看出来收割苞米的重要性了。
张队长讲话了,工作队的还有记录的呢,张队长讲话就两条:一是讲县委县政府的要求,割苞米必须在十天内割完,扒苞米必须在半个月之内扒完,要边割边扒,在寒露到来之前,必须把苞米拉进场院里,确保在十月十五号之前,在场院里把苞米打成粒,向国家交公粮。
完成国家下达的公粮任务。
第二条就是向大家介绍哪个地方早在几天前就开始收割苞米了,大兴安岭哪个地方开始下雪了。
张队长是号召宣传,是督战。
我们生产队里的队长王大哥就是直接下达任务了。
队长讲话了,队长说,啊,张队长刚才的讲话十分重要,给咱们带来了县委县政府对秋收工作的要求。
咱们现在就得落实了,落实,大致上从三个方面,一是割,二是扒,三是用马车往家场院里拉。
收割,总的我负责,我先说割,要扒就得先割,先把站着的长着的苞米撂倒。
割,打头的领着割,全体社员只要是咱队里的,不管是男的,女的,都要参加。
当然,赶车的老板子,和队里喂马的,喂牛的,这些固定干活的除外了。
老板子是准备赶车往回拉的。
说的第二点,就是扒,其实,扒这个活,要比割复杂,费工,这项工作有记工员,家军抓。
为什么有家军抓呢,这项工作,涉及到丈量土地,给扒苞米的分地,核算工分,分苞米该子。
这项工作,我给家军说,每年也都是记工员干。
干,这项工作,看着复杂,可它分阶段性,先是丈量土地,也就是苞米地,丈量苞米地,是苞米该子站着就得丈量,因为,苞米割倒了,前面割过去了,后面就紧跟着上人来扒苞米了,咱扒苞米得分呀,分是按着人口分的,这里涉及到烧火柴的问题。
谁来扒,扒完了苞米,按着扒的多少,家军给计算工分了,那这苞米杆子,也就归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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