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我一如既往地骑着摩托车去了爸妈家。
上午九时,我接到志国来的电话,“东,我妈在朋友家玩鲜族扑克牌,突然晕倒了。
她朋友在我爸家等着,你离得近,赶紧赶过去,送咱妈去医院。
我妹去佳木斯了,我现在就找车去县里。”
我很吃惊,婆婆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就晕倒了呢。
应该不会有大事。
但是,晕倒了,肯定是病了。
我答应了一声:“好,我马上去。”
我挂了电话,就去穿鞋。
爸爸在卧室着急地喊我:“去医院,钱袋子得倒挂着,穷家富路,你得多带些钱。”
还是老爸了解我,平时,我兜里超不过一千元。
父亲给我一张存折,拿上吧!
用多少取多少。
父亲这是要我拿上足够的钱去救他的亲家啊!
母亲也点点头。
我拿上存折,飞奔下楼,叫了一辆出租车,就去了婆婆家。
婆婆住的是出租屋,水库的老房子卖了八千,二姐说要卖沙子,又没有本钱。
就拿了卖房钱,去投资。
结果说全赔了。
也没打算把这笔钱再还给老人。
我到的时候,婆婆的朋友等在门口,着急的张望着。
他见到我,上了出租车,替我引路。
我见到婆婆的时候,她已经是人事不省。
屋里来了几个男人,见到我,就一起开始在地上铺了一块床单。
扶婆婆躺下,抬着四角上了出租车。
几分钟后,我们到了医院,联系到了外科主任,是婆婆的老朋友了。
最先做的是脑ct,然后办理住院,交了两万元押金。
外科主任说,“你婆婆颅内大面积出血,要是手术的话,能有千分之一的希望,也许是植物人,也许是救不过来。
你看看,你能做主选择吗?”
“不做手术,那就是一点希望也没有呗?”
我心里已经明白了。
“那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医生毫不客气,直接给了结果。
我态度坚决地说:“必须抢救,做手术。
我交过押金了,不够再续。”
医生说:“那就在病房直接做吧,不用去抢救室了。”
我点头,争取时间固然好。
志国和她妹妹陆续到了,眼看着护士剃光了婆婆的头发,消好毒。
医生也取来消好毒的三根管钉,找准位置,嵌进颅内。
“噗”
管钉内喷出大量的鲜血,溅了医生一身,白大褂立刻染红了一大片。
护士拿来了器皿,血水冒着热气“汩汩”
流进器皿。
志国哭喊着:“妈,快醒醒,呜……”
婆婆无反应……
午夜,我们闻到了婆婆口臭的气味,气息越来越微弱……
婆婆走了,我是万分舍不得的。
婆媳矛盾自古延续到今,但我婆婆疼爱他的儿子是真,对我也做了很多溺爱之事。
人无完人,俗人之间需要的是善解人意。
我是极力地想救活婆婆,可老天不随人愿。
我曾多次想过,如果婆婆只有志国一个子女,那也许会更长寿,也许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更和谐,我父亲也不会遭此横祸……
可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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