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缨听了姚祒的话，有些犹豫地掏出手机。
将录有杨之舟手机号的通讯录那页调了出来，手指在屏幕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然后姚祒眼看着韩缨把手缩了起来，以及收回了手机。
“就这样？”
“就这样。”
没想到最后，韩缨还是没有继续尝试。
“我们下去吧。”
姚祒看得出来，韩缨这次是真的调整好了。
“中午再最后吃顿饭吧。”
韩缨提议着。
本来一开始，就是定了三天两宿，只是因为杨之舟这事儿，离别的意味变得浓重了许多。
最后的这顿饭没有出去吃，在家煮的火锅，当然这也是韩缨提议的。
“祝福各位，前程似锦！”
韩缨举杯，众人复议。
火锅很好吃，只是能感觉到似乎都吃得心不在焉的。
因为只有姚祒是在外市，所以其他三人就一起把她送到了车站。
“到家联系。”
余子颢抱了抱姚祒，姚祒贪恋地嗅嗅，又不舍地分开了。
然后姚祒走到韩缨面前，抱了抱她。
“有事联系。”
听到姚祒的话，韩缨点点头。
最后张炎深笑嘻嘻地摆手说，“咱俩就不必了吧，有机会再聚。”
姚祒笑了笑，“嗯。”
进站后，姚祒在候车大厅的座位上见到了杨之舟。
“渣杨。”
杨之舟听到姚祒的声音，抬起头，略带疲惫地笑笑，“来啦。”
“我说，”
姚祒有点不爽地在他旁边坐下了，“你至于吗。”
“至于。”
杨之舟想都不想地回答。
“你只是出个国，我和余子颢不也是异地吗，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
至少你们还在同一个时区。”
姚祒看着杨之舟，缓缓地问了一句，“杨之舟，你是不是，后悔了。”
杨之舟半晌，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听到杨之舟的回答，神色复杂地说，“还真是，渣。”
对方听到这么个评价，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地说，“我从未后悔过喜欢她，我只是后悔告诉她。”
这时，到了检票时间。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边随着人群排队向前走，姚祒边问。
“因为不是她打来的。”
“所以你真的在等她的电话。”
杨之舟点头。
“可是你知道她不会打，你知道她没有勇气拿她的手机给你打。”
“算是吧。”
“你这又是何必呢。”
两人很快走到了候车站台。
“如果她打了，我就打算留下来。”
“如果她没打，你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真不愧是你啊，渣杨。”
姚祒气得咬牙切齿。
“其实我……”
刚好在杨之舟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等待的火车极速开来，淹没了他的后半句话。
“什么？”
不知为何，姚祒觉得这是很重要的后半句。
然而，“没什么。”
杨之舟却闭口不谈了。
之后两人上了车，杨之舟先姚祒一步戴上了耳机。
姚祒也没再多说什么。
B市之行，如此便结束了。
回到家后，姚祒闭着眼瘫在沙发上，脑海中一直回忆着车来时杨之舟的那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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