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显然没有料到还能问出这种东西。
但是很快冷静下来，又继续问道：“你确定是被下毒？”
肖流很快回答：“确定。
普通医生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以我的医术，可以脉出来。”
“为什么不告知二皇子殿下？”
师爷紧追着问。
“不确定是谁下毒的，万一被灭口就不好了。”
肖流回答。
双目依然是无神，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但是他的回答却让顾令笙和师爷身上都冒出了冷汗。
是啊，能对皇子下毒的人，还做到滴水不漏，必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可知道毒源？”
师爷又试探性的问。
随着他的提问，顾令笙也看向床上的肖流，等着他的回答。
“不知道，看不出，日常接触的东西我都查验过，没有毒也不相克。”
这些都是实话。
他确实在尝试找出毒源，也确实找不到。
“那你平时给我吃的药是干什么的？”
顾令笙忍不住发问，如果一直是诓骗他，那那些药物为什么又好像有作用。
“缓解症状，但是底子没变。
就好像骨头断了很疼，给你吃不疼的药，就没那么疼了，但是骨头还是断的。”
肖流说着，脸微微侧向顾令笙，好像对他的声音有点反应。
顾令笙气极了，他居然被人这样糊弄。
“给他解药。”
顾令笙手都气抖了，指使着师爷给他喂解药。
师爷连忙上前把解药塞进肖流嘴里。
然后便看见肖流抱着脑袋大叫起来。
真言散的解药很特别，会让人感觉脑袋剧烈疼痛，有的人扛过了真言散的毒性，却扛不过解药的副作用。
只见肖流大叫了一阵子，逐渐安静下来，一身大汗，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额间的碎发也湿黏黏的贴在脑门上。
师爷用力一拽又一脚踹下去：“跪下！”
肖流就极其狼狈的跪在了顾令笙的脚下。
“居然敢诓骗二皇子，你有几条命？”
师爷不客气的责骂道。
肖流缓慢的挺直身子，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肖某不过谋生而已。”
顾令笙没有说话。
师爷看了看顾令笙，知道主子留着肖流是有用意的。
“我问你，二殿下被人下毒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说？”
师爷又问道。
肖流伏低身体，直接给顾令笙磕了：“请二殿下给个痛快吧。”
显然是不想再说了。
顾令笙皱眉：“你宁可死，也不愿意回答问题吗？”
肖流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声不吭，看着就是一心求死。
“那我要是不给你一个痛快呢？我也可以慢慢折磨你。”
顾令笙又说道。
肖流的肩膀抖了一下。
而后直起了身子，却还是犹犹豫豫没有开口。
“你只管说，我原来答应你的，我双倍给你。”
顾令笙看他松动，直接利诱。
一旁的师爷补充着：“你要是怕死，大可不必，你眼前的可是西凉二皇子。”
意思是顾令笙能够护他周全。
却没想到肖流听到师爷的话脸色更难看了。
他看看师爷又看看顾令笙，低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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