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不会是杨宝城自己没事儿吐着玩的。”
“也可能是以前的犯人留下的。”
阿川不冷不热道。
晁荃如当然知道这里不是旅馆,不会因为换了“房客”
就清洁彻底,他只是单纯从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戳破真相。
“嗯,不过若是那样,你刚才大可以直接否认,而不会惊讶了。”
阿川眉头一动,又给了晁荃如一个肯定的答案。
阿川腹诽,这已经是他第几次被对方戏耍了?好像在这两个人面前,他心思是透明的一样。
从前他就觉得这个晁家六少爷不好对付,果然,不能小看他,不小心提防不行。
“啥例行检查啊?我看是你们发现人昏迷不醒,所以才急匆匆把狱医喊来的吧?”
张八两指摘道。
抓住对方小辫子的他很是耀武扬威。
阿川无法否认,他保持了一贯的沉默,不低头也不回应,一身板正制服杵在牢房门口,像根没有生息的桩子。
晁荃如瞥他一眼,用气息嗤了一声,很是不屑。
显然对方这是没了招使,阿川的能力还入不了他的眼,更不能称之为对手。
现场没什么好看的了,画完图。
张八两百无聊赖折起了小人儿。
小人儿脖子被一根纸捻的绳子吊着,晃晃悠悠。
他把纸人肚子用指甲一刨,自己还配了个“呃”
的断气声音。
末了拿舌头舔过背面,“啪”
地糊在了墙上。
然后他还不消停,又用纸折了个穿戴着制服警帽的二号小人儿,边折边嘿嘿笑,最后也一并拿口水糊在一号小人儿的旁边。
乍一看,也分不清二号是在救一号下来,还是在给它剖腹,但像下一秒就跟皮影一样会动起来似的。
阿川觉得他是意有所指,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请不要破坏现场。”
“你懂个屁,我这叫还原,怎么能叫破坏?”
张八两犯起混来,再心胸宽广的人也忍不住要白愣他。
阿川正要发作,晁荃如指了一下墙上的透气窗。
“外面是什么地方?”
阿川瞪了一眼张八两,才不冷不热地回答:“操场。”
“那就是什么人都能去咯?”
阿川从晁荃如的疑问中听出了些什么,张八两亦然。
他本来站在那面墙下,为了看得清楚,特意往牢门方向后退了两步,抬起头来仔细端详。
“你怀疑凶手是从上面把人吊住的?会不会太难啊?”
虽然这样确实能解决怎么把绳子拴在那么高的地方这个难题,但也会出现新的问题,比如:窗口那么小,铁栏杆的间隙也仅能容人侧着把手伸进来,却容不下手臂粗细,怎么把人的脑袋套进绳索里?
“里应外合吗?”
张八两继续猜测,“那动作也太大了,凶手是两个人?”
配合再默契外头的人也得折腾一阵子吧,操场是个敞开的环境,没人瞧见这里有人行为鬼鬼祟祟吗?
张八两自以为的腹诽其实嘟嘟囔囔出了声,晁荃如听见,回答他:“可不一定是两个人做的。”
“啊?”
纸扎匠惊讶,“那一个人就更麻烦了,就算杨宝城昏迷不醒,想吊起个大男人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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