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落重新换好新的道裙敛衣坐好,但清冷的脸上始终酡红不消,一向缄默的檀口也碎碎念个不停:“太过分...”
身体比攫取火部权柄连续煮沸两次东海还要灼热,不过也确实有些不同寻常的情愫缱绻,但花易落不想承认,毕竟在天上飞行中被强行要了这种事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属于是想想都羞愧得要找地缝钻进去的程度。
始作俑者陆寅却认真地伸出手指:“小姨,还倒欠一次。”
花易落呆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为何?”
陆寅眨眨眼,帮她回忆了一下。
刚才被制服的花易落坚决抵抗,声称‘陆寅使用宫九霄的拳法与拆招有些赖皮’,要求再来比试一次。
于是,陆寅又连续按倒了她两次。
加上开始的一次,一共胜出了三次。
花易落每次落败都倔强地不求饶,所以陆寅跟她商量好要欺负回来三次,但明显还差了一次,小姨就支撑不住开始求饶了。
“...”
花易落俏脸微冷,重新变得缄默,看似屈服,其实心里暗自盘算着‘反正回魏国后,你也逮我不到’。
连比试带浇花,时间过得很快,飞幡已经越过齐国西南的边境线,游弋在魏国青幽二州的上空。
距离第一站,清虚剑宗,也已经不远。
陆寅在群聊里提前联系了清怀。
但得知,叶清怀正作为清虚剑宗宗主,在道盟西北分盟出席会议。
叶清怀还说,商儿最近一直不分昼夜地刻苦练剑,对其他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而且她连拦都拦不住,叶清怀只觉得女儿是不是进入青春期后变得有些心理上的问题了,对修行一事走火入魔了。
她希望陆寅能直接去剑宗,看能不能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一下商儿。
陆寅听后也是非常担忧自家的傻徒弟,立刻带着小姨赶往清虚剑宗。
二人穿过宗主峰的重重云雾,撞落在了山顶的云端。
云上剑气凛然,粉裙的少女持剑轻舞,剑宗的诸多杀招被她信手斩出,丈余的剑气绵延不绝,如雷霆、如海啸、如风卷残云。
“果然痴迷了,不过,商儿又变强了。”
陆寅凝重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但眼前更重要的不是少女的剑术造诣,而是她的心理健康教育。
陆寅轻轻踏地,转眼来到姜砚商身侧数丈外,安静站立。
“嗯?师父!”
姜砚商却立刻警觉瞥来,而后无表情的眸子如春水流淌,大眼睛欣喜地眨眨,显得尤为可爱。
见到是师父,姜砚商连手中的剑都直接扔到一边,飞奔着跑了过来。
陆寅轻笑着张开双臂,想将徒弟抱在怀里。
但傻徒弟朝他冲来的力气甚大,陆寅微微侧身卸力,竟还是直接搂着小脚离地的姜砚商原地转起了圈。
“好好,骨头也变沉了,境界进步明显呀,”
等放下依依不舍的姜砚商后,陆寅才后知后觉:“呃,商儿,没打扰你吧?要不你先继续,为师等你这套剑法练完。”
姜砚商小脸红扑扑,摇头如拨浪鼓:“师父,商儿平日都不爱练剑的。”
“嗯?”
一旁,花易落微微蹙眉,和陆寅对视一眼。
姜砚商已经转头望来,脆脆喊到:“小...小姨好。”
花易落微微颔首,只感觉这丫头的眸光灵光了许多,看自己的眼神里也似乎多了点警惕之意。
回想上次夜宿剑宗,姜砚商还跟只怯生生的小鹿一般,对自己也只有害怕和恭敬。
难道,是因为宁宁的关系?江忆宁是姜砚商未曾谋面的姐姐,两人一个是魏国大公主,一个被遗弃在剑宗。
而自己又是宁宁的小姨,这层关系上次来时陆寅尚未向她挑明。
但一旦得知后,足以让姜砚商对宁宁产生抵触。
应该是这个原因了,花易落有些同情地摇摇头,宁宁那个修行笨蛋肯定打不过陆寅的乖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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