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唯一能随便分的,就是满地窖的地瓜。
地瓜用村头石磨磨出来的地瓜粉,是奶奶家饭桌上最常见的食物。
所谓的分家就是告诉村里的人,孩子们已经成家立业,可以去过自己的日子靠自己生活。
家家户户分家都是如此,一些简单的食物锅碗瓢盆足以。
姑姑婆家并没有因为奶奶给孩子分家,就让姑姑姑父独立门户,姑姑依然照顾着一大家的起居生活。
奶奶只能偷偷地接济姑姑,不敢让母亲和三婶知道。
不管三叔这场婚姻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爷爷总算为三叔娶了媳妇,刚刚安稳几天,在外打工的四叔回到了家中。
四叔不同以往回来大包小包的,这次回来后手中空荡荡的,本想借着四叔回来能改善一下伙食,没想到四叔回来直接搅得家中天翻地覆。
听到母亲说,在外打工的小叔回来了,我高兴地往奶奶家跑着,四叔还未成婚一直在外打工,比三叔小两岁,往日回来小叔总是会给我带回来一些新鲜东西,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零食,那种类似于口服液的小瓶子,里面的汁水甜甜的,是一种从未品尝的味道,每次只有两小瓶根本喝不够。
快速地冲到奶奶家,以为又能喝到那种甜甜的糖水,结果进到奶奶家,就看到爷爷待在草屋中,用手抚摸着那匹配了爷爷五年的老白马。
爷爷对老马的感情非常好,往日干农活从不舍得让白马出力,耕地时爷爷走在白马前面,拉着白马脖子上的马鞍,和白马一起使着力气。
爷爷的眼中含着泪不舍地抚摸着白马,连我喊他都没有理会,没了之前小叔回来后的欢声笑语,此时奶奶家中气氛格外沉重。
我小心地走到门口,正赶上父亲从房间走出来,见我来了还不等我开口说话拉着我回了家。
父亲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父亲眼中我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家中的那些事情没必要告诉我。
我回到家后实在想念小叔那甜甜的糖水,没有喝到实在不甘心,借口出去玩再次跑到奶奶家。
我听到爷爷的哭声从房间传到院落中,这还是我记忆中爷爷第一次哭,我不知道爷爷在哭什么,也不敢再进到奶奶家,我赶紧离开了。
在外面找小伙伴玩到天快黑时,回家路过奶奶家。
奶奶家像是来了客人,我好奇进到奶奶家,只见两个陌生的男人,正站在奶奶家院子中,爷爷牵着白马正跟两人说着话,奶奶站在一边脸色很难看。
那时还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这些事情也不好奇直接跑回了家。
晚上睡觉时听到母亲和父亲说话,“老四是不是要结婚了?”
“应该是吧!
如今这婚不结是不行了。”
四叔要结婚的消息,困意消失马上问父亲“爸,四叔定日子没有?什么时候才可以喝上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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