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挠了挠头,小眼神看向宫少棋。
评弹是准备好了,不知道这位爷准不准上啊。
宫少棋喝了口茶,睨了经理一眼,“看我干什么,上啊。”
“得嘞。”
经理手一挥,一排穿着中式复古旗袍,盘高发髻的三五个女子抱着琵琶挪着碎步缓缓走进包厢。
贺伽星看着她们怯怯懦懦的走进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真没想到,宫少棋这骚包居然喜欢这种软糯的女人。
贺伽星从心底里是看不上这种女人的,做小伏低,逢迎男人只会让她唾弃。
宫少棋听到女孩笑,抬眼扫了她一眼,眼神中含着刀子,想要剐了她。
切,至于吗?
她今天倒是要好好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坐在首位,穿白旗袍的女人率先开口唱了一句。
这一句就把贺伽星镇住了。
明明没有麦克风,也没有音响,可这声音好像开着回响在包厢里来回震颤。
糯糯的吴侬软语带着南方特有的细腻腔调,一声出来犹如让人置身仙境,浑身舒畅。
贺伽星以前听过的评弹小调也不少,可也是小时候跟爸爸一起听过。
当时审美不行,只觉是催眠曲,每次都是爸爸抱着睡着的她回来的。
接着琵琶响起,配合着主唱,更加悦耳。
听着听着,贺伽星就入了迷,好吃的饭菜忘了吃,连男人一直注视她的目光都毫无察觉。
音乐,果真是疗愈人的好东西。
这么听着,好像慢慢抚平了自从爸爸出事以来焦灼的心绪,心都被放空了。
在这一刻,她的心不痛了,安宁了。
充满了平静,再也没有恨,没有怨怼。
还不等贺伽星好好的感受这种平静,歌声戛然而止,女孩一下清醒过来。
贺伽星抬眼,“唱啊,接着唱啊,谁让你们停的?”
前面的表演人员垂着头不出声。
宫少棋看了贺伽星一眼,“我让停的。”
贺伽星转过头瞪着宫少棋,“干嘛停下,我还没听够呢。”
宫少棋笑了下,“恐怕你是没够了,等到你听够了她们嗓子也废了。”
贺伽星撇撇嘴,“没想到你还挺怜香惜玉。”
男人点点头,不反驳,“你以为我是你呢,整个一胡子。”
贺伽星噌的站起来,指着男人,“你说谁是胡子?”
宫少棋抬眼抱臂觑着她,不动声色。
贺伽星也觉得索然,听不成曲儿了,拂开椅子就走了出去。
宫少棋也起了身,经理忙对着他点头哈腰。
“今天的记我账上。”
经理乐颠颠的送他出去,一笔不菲的小费又到手了。
不得不说,这位少爷出手就是大方,可对那位小姐怎的那么抠。
平时来听评弹也是要听好一会的,这才刚刚开始就叫停了,实在是奇怪。
难道他俩的关系真不是他想的那样吗?
不能啊,那宫少爷看那位小姐的眼神耐人寻味。
有种想爱又不敢爱的味道。
宫少棋在女孩后面慢悠悠的跟着。
哎,连个背影都好看的让人心痒。
“慢点走,你也不怕崴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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