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小宫女脚步匆匆,神色略显慌张。
李公公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住了小宫女的去路。
“哟呵,这不是翠儿嘛!
可真是好久不见了呀!”
李公公满脸堆笑,热情地向小宫女打起招呼来。
翠儿被突如其来的李公公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后,她赶紧停下脚步,慌乱地福了一礼:“见过李公公……”
虽然嘴上说着话,但她的眼神却不敢与李公公对视,神色之间流露出明显的紧张之色。
李公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暗自得意:看来此事必有蹊跷!
想到这儿,他脸上的笑容愈发和蔼可亲:“翠儿啊,公公我今天找你呢,是有点事情想要问问你。
只要你能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回答我的问题,公公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怎么样?”
说罢,李公公还轻轻拍了拍翠儿的肩膀,以示安抚。
只见翠儿怯生生地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蝇般小声说道:“公公请问便是,只要是奴婢所知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时,李公公眯起双眼,将身子缓缓凑近翠儿,压低嗓音轻声问道:“你们家娘娘,也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皇后,近些时日是否与萧淑妃往来频繁?她们二人究竟在暗中谋划着何事?”
翠儿乍然听到这番问话,娇俏的面容瞬间失去血色,苍白如纸一般,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道:“公……公公,这……此事关乎重大,这等机密之事,奴婢实在是不敢吐露半句啊!
若是不小心让娘娘得知,只怕奴婢这条小命就难保啦!”
然而,李公公却不慌不忙地从宽大的衣袖之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白花花的银子,迅速塞进翠儿那双微微发颤的手中,并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翠儿姑娘不必如此惊慌,只要你肯如实告知于我,本公公自然会力保你的安全,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儿伤害。”
翠儿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眉头紧蹙,嘴唇微微颤抖着。
她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吵一般,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背叛主子,另一个声音却提醒她眼前的形势已经十分危急,如果不坦白交代,恐怕自身难保。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翠儿始终犹豫不决。
终于,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翠儿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咬了咬下唇,开口道:“公公,娘娘和萧淑妃最近确实一直在密谋如何对付武昭仪。
那些关于武昭仪的谣言,都是她们指使手下人散布出去的。
而且……而且她们还商量着,要想尽一切办法让陛下对武昭仪心生厌恶,从而失宠于圣上。”
听到这里,李公公心头一喜,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
他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追问:“那她们具体都有些什么计划?可有商议出何时动手?”
翠儿被李公公犀利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慌,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个……这个小婢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们好像准备先从武昭仪身边的亲信下手,再逐步展开行动。”
李公公点了点头,觉得从翠儿这里暂时也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于是他谢过翠儿后,便匆匆离去。
为了确保所掌握的证据真实可靠、无懈可击,李公公决定再深入调查一番。
经过几天明察暗访,李公公暗中找到了好几个曾经参与散布谣言的小太监。
他先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说服这些小太监主动交代实情;见此招行不通,李公公便使出了威逼利诱的手段。
面对李公公的软硬兼施,这些小太监们最终不得不屈服,纷纷写下了详细的证词。
带着满满的收获,李公公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武照的宫殿。
见到武照后,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调查的详细经过,以及辛苦收集到的各种证据,逐一呈递给了武照。
武照接过这些证据,仔细翻阅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最后当看到那些小太监们的亲笔证词时,武照的嘴角终于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李公公,此次能够如此顺利地查明真相,实在是全仗公公您尽心尽力啊!
想那真相被重重迷雾所掩盖,若不是您不辞辛劳、不畏艰险地四处奔波,费心竭力地去调查每一个线索和细节,本宫怕是不知还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都未必能够知晓此事呢。”
武照轻轻放下手中那份沉甸甸的证据,脸上满是真挚的赞赏之色,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直直地望向李公公,缓缓开口说道。
李公公闻听此言,心中惶恐万分,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双膝跪地,诚惶诚恐地回应道:“哎呀呀,昭仪娘娘,您可真是折煞老奴了!
能为娘娘您效犬马之劳,此乃老奴今生今世最大的荣幸呐!
只要娘娘您一声令下,别说是赴汤蹈火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老奴也是万死不辞,在所不惜啊!”
说罢,李公公连连叩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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