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这种东西并不需要造势。
在长安城这种内陆城市,海鲜实在是太珍贵了,就算能吃到,大多数人吃的也都是干品。
三两条咸鱼,还引不起长安城那些尊贵之人的兴趣。
可冷鲜就不一样了!
柳叶把差事一推四五六,全都交给了韦思谦。
韦思谦倒也乐得辛苦,毕竟这是对他们家有益的买卖,干起活来也起劲。
足足四十多辆马车的冰镇海鲜,悄无声息的推广到那些依旧和韦氏商行有合作的酒楼之中。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登科楼!
这几天,从洛阳来的老庞,几乎天天都要到登科楼麾下的五大会馆坐一坐,被他当成大伙计使唤的侄子庞磊,吃得眼瞅着脸都圆了一圈。
今天也是一样,老庞走进江南会馆,便频频朝着四周相熟的朋友见礼。
“庞兄,今日为何如此高兴,莫非是找到合适的商情了?”
“庞掌柜的好风采啊!”
“哈哈哈,老庞,你今日怎么的如此开心?若是有了好生意,定要拉兄弟一把!”
老庞跟他们打着嘴仗,瞎话随口就来。
“没什么好消息,纯粹是看见诸位兄台高兴!”
“某家天天都是这般好风采,只是你们整天都关注苏掌柜的,从来都不拿正眼看我老庞而已!”
找了以往经常坐的位置坐下,老庞抬头看着二楼那几个大门紧闭的包厢,长吁短叹了一会儿。
庞磊去点了几样他喜欢吃的小菜,又打赏了伙计一些散碎银两,而后坐在老庞身边。
“叔父,我发现您最近每天来,都要盯着二楼看一会儿,这是为什么?”
正巧此时,二楼的一个包厢里,走出来一个儒雅的中年文士。
“小磊,看见了没?那人名叫王明忠,乃是江南王氏家主的族弟。”
“世人都说江南王氏已经没落,不复当年王右军在世的盛景,可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是今日的江南王氏,依旧能在江南会馆的二楼包厢混出一席之地来。”
“也不知,我庞家何时才能登上二楼啊...”
庞磊挠了挠下巴,道:“那自然是多多的赚银子,大不了以后我节省一些,不随便打赏伙计了。”
老庞白了侄子一眼,觉得他就是个朽木不可雕的夯货。
“你当登科楼这些会馆的二楼是那么好上的?苏掌柜慧眼如炬,光有钱可不行,家族还有一定的发展前途,除非到了江南王氏这种地步,虽然已经走下坡路,但家族早就成了气候,人家再衰败一百年,也不是咱们这种泥腿子能比的!”
老庞又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咱们天天都来,蜀中的木材商人见了无数,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恐怕咱家想重走木材生意的路子,已经行不通了。”
庞磊又挠了挠头,道:“那为何不去找庞春的那位大师兄?如今庞春在王老先生门下停训,他那名叫王玄策的大师兄,肯定会念几分香火之情。”
“昨日叔父不是才打听出来,王玄策在竹叶轩的地位很不一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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