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是特制的。
彩色、涂色、抗反光、偏光、变色,皆不是,你早知道。
什么都看不见,一点光都透不出,黑蒙蒙一片。
但戴上才发觉,镜边又没封死,光晕依然会从边缘散射,长风仍旧可以吹拂睫毛眼睑抬抬眼睛勾勾镜腿就全都看得见,自己硬要执拗盯着黑暗也便可以对一切都通通视而不见。
这才明白,是你太自负,选择权从始至终都不在自己手里。
闭上眼,睫毛都湿乎乎的,像自此黏在一起再也不想睁开了。
室外的风声呼吸声衣料摩擦声被放大,人体湿热的气味交姤出的体液味早秋空气里独有的萧瑟味被放大,扣紧肩背的力度阴毛摩擦的体感性器重新顶弄起的动作被放大。
咬紧下唇,声音却从鼻息处溜出来。
像不成调的哼哼,像子归恶意的哭鸣,像明知故犯的始作俑者撒泼打滚耍赖闹腾,像阴道憋不住的叫嚷。
看不见的时候大脑便会擅自搞些小把戏。
比如给人甜蜜的错觉,悍戾的抽送可以搭配一张怜爱的脸,放纵的操干可以与珍视的亲吻并行,横暴的摆弄可以紧接不存在的耳鬓厮磨。
就好像真被爱着了,就好像真要苦尽甘来了。
接受现实并加以美化想象,性刺激下反应愈发激烈。
阴道连带着下体,软胀热,像融化拉丝的食材,子宫连带着小腹,栗抖颤,像超负荷运转嗡鸣报废的机械。
又被反手捂住口鼻,大概怪你叫的实在太响。
小腿脚踝都一并痉挛打抖,鞋跟极快的磕碰台阶石面,像交响乐尾声时惯用的收束鼓点。
幅度过大,鼻梁上挂着的横梁鼻托被一颠一颠一晃一晃一寸一寸带着下滑。
思维混乱意识迷茫间,也能模糊感到光的温度正一点一点覆盖在脸上皮肤上眼睑上睫毛上。
像太阳一点点正升起来,脑子里的烟花像执意要在正午的艳阳下绽放爆炸。
直到墨镜托架彻底滑落鼻尖,虚挂在捂脸的手背指关节上。
睁开眼。
他像在说。
于是就有了光,有了诸水之上的苍穹,有了盖亚,有了繁星四季,有了飞羽游鱼,有了缚茧挣扎抬起的眼帘。
望进水天一色里,坠入罪无可赦的地步,在掌心里说求你了请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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