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作为过来人,自然感觉到童言的担心,拍拍她的手,以示安心:“放心,别紧张,这臭小子一声不吭出国了三年,就该教训教训!”
童言还是不放心,脑袋时不时地往书房里张望。
见此,顾母就拉着她来到顾今白的房间里。
推开房间,打开灯光的那一刻,童言无法言表自己经历了怎样一场震撼。
房间,不大,墙上最显眼的地方贴着一幅当年他为他们俩作的画,画上的女人眉目清浅,言笑晏晏地看着男人,男人一手抚着她的脸颊,一手挽着她的腰,情意深深。
床上,床单和被子都是她选的深蓝色,被子叠得很整齐,中间,安安静静地坐着一只曾经被顾今白嫌弃得扔到储藏室的泰迪熊,后来,是她极力争取,才换得泰迪熊能在客厅的沙发上安家。
床头柜上,堆着她当年留下的张爱玲的书和他的画册。
她随手拿起那本画册,一页页翻开,果然还是当年那本画满她的画,从大一那年,他们相遇、相爱,一直到他们分手,一整本画册都是关于她。
那个男人,在她和他分手之后,还是不舍和她的回忆,把当年他们同居的卧室,复制到了这里,一点一毫,半丝不漏。
“言言,”
顾母拉着她坐在床边:“这个房间我每天都有打扫,里面的东西还是按照小白出国前的样子摆放,一点也没动,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等到你,等到你们再回来。”
当年,顾今白在疯狂找了童言三个月无果后,便在安宁的牵线下,准备出国。
出国前,顾今白已经下定决定要把童言匆忙离开留下的所有东西都扔掉,可不自觉地收拾带回来的竟然都是她的东西,他也就鬼使神差地按照两人原先的卧室样子重新把自己的卧室布置了一下。
这些年,顾母也知道他的深意,便一直像博物馆一样原样保持着。
童言甚至有点不敢看这个房间,低着头,眼圈红了又红:“周阿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
她哽咽着,喉咙里像烧了一把火,难以开口。
“以后,都不要离开他了,好吗?”
顾母看着两个人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彼此身边,希望以后,他们不再有变故。
童言使劲点头,“再也不分开了。”
这句话,她本该向他本人承诺,可是和他母亲说,也更显分量和决心。
顾母和童言又聊了一会,才得知两人现在在瓯城工作,作为父母,她自然希望儿子能在身边,便小心试探童言是否愿意回杭城。
顾今白还算方便,他是公司执行总裁,项目落地后,只要派个总经理常驻,他也就可以回杭城。
童言的工作调动虽然也不太难,但是她自己的父母也还在瓯城,她还有点犹豫。
顾母自是知道她的顾虑,也没多强求,年轻人的生活,还是由他们自己决定,不过幸好瓯城离杭城很近,飞机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书房里。
顾父把顾今白叫进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他研磨,然后罚他练字。
顾今白反抗:“爸,我多都大了,你还罚我练字。”
以前每次父亲生气,总是罚他抄诗经。
“多大,臭小子,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小屁孩,抄不抄!”
顾父拿着一旁的毛笔,不客气地往他额头上敲,一声不吭,就走了三年,还不好好教训一下。
顾今白无奈,只能拿起毛笔,规规矩矩地认罚。
顾父见此,自己踱步到一边,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喝着茶。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二十分钟了。
放下茶,再走过去看那小子。
再一次执起毛笔,敲他的头:“看看,你写的是什么!”
宣纸上没写别的,全部都是童言的名字,字迹倒是比以前有进步了,看来这几年,他也没少练。
顾今白揉了揉被父亲敲的地方,把宣纸举到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说:“看看,这是童言,我的媳妇,你以后的儿媳妇,将来是要一纸聘书娶她的,我现在先练练字,到时候不能闹笑话。”
顾父睨了他一眼,笑话他:“还媳妇,她答应了吗?这么好的姑娘,你可别欺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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