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虽说南楚也算棉花种植的高产地区了,可这所谓的高产却只针对于那些有名望的家族手里的田地。
乡下人想要弄到棉花种子简直是难如登天。
因此在五国中,棉布棉花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也幸好南楚国生产棉花,除了南楚国本地的平民能以相对低廉的价格买到棉布以外,一般情况下其他国家没点子家底的人都是置办不起棉布材质的亵衣亵裤的。
但很抱歉,低廉也只是相对而言的。
就算是棉花价位低了不少,即便是在年景好的时候,但依旧要三百文一斤。
而一款成年人的长款棉衣最少也得三斤起步,再加上棉布的布料钱,少说也得一两银子。
这就是为何在赵秋娘这,许多人家如果急需银两,能将家里的棉衣典当的缘故。
也是为什么赵秋娘第一次到现代去,即便是手头只有几十块钱,见到了那现代用来办丧事的白色细棉布,即便是五块钱一米也扯了不少回去的原因。
正因为此,当初赵秋娘和那人贩子领头娘子第一眼瞧见楚清身上的细棉布亵衣时,第一反应都是这孩子出身定然不差!
说起来那些高官谁能不知道让百姓种棉花是利国利民的事情?
但却依旧没有任何官员敢发声提及此事。
以至于棉花棉布这种作物几乎只有达官贵人和有钱人家的专利。
老孙家不算十岁以下的孩子就有22人,若是将两个孩子合成一个大人的用量还得再多三人那份儿,这还是在没算赵秋娘自己家人的用料情况下。
这些棉衣要是去外面买,少说也得花上二十五两银子。
一天给做两顿饭而已,孙家每日来的不过七八个人,毕竟家里的娃娃也需要人看顾,所以合着每人给了三两多的银钱。
可这笔账却不能这么算,如今孙家连进城都困难,更别提买过冬的物资了!
手里即便有钱都难花出去,赵秋娘就是直接把现货摆到了他们面前,只需要自家拿回去手工缝制一下便能用。
这布料棉花便能不仅仅按非荒年期间的价位来算。
即便这饭要做到第一批麦子收成后,照赵秋娘和孙家说的二百二十天早熟麦子便可收成。
自家因着男人们有个杀猪卖肉的倒卖活,所以不像以前的孙家庄其他村民一样去给地主家做活。
村人一般情况下不好进县城,都会去做雇工,一个壮劳力的汉子,以一年为期,契书上约定的银钱也不过2500文!
可去地主家干活干的除了需要犁地耕作桑织这类的劳动,还得兼顾着各种家中杂活。
毕竟地主老爷也只是相对平民有些钱的人而已,并非大富大贵的人家,能省一分是一分,怎可能花钱雇人不压榨。
更何况孙家的男人们每日去田里劳作,回来便会来赵秋娘这吃上口热乎饭。
对于外人赵秋娘自然是定量来,但每次几个嫂嫂舅母回家时,剩下的馒头和菜,赵秋娘都会给各家分了带回家去!如此算来,赵秋娘给的着实不算少了。
家家过日子哪能天天稀里糊涂的,心里其实都有账本,只是有些事看破说不得!孙家大舅母跟着孙阿莲去柴房瞧了瞧那一匹又一匹颜色鲜艳却不出格,图案纹理细腻,上手去摸便感受到其柔软的质感。
孙大舅母一个持家几十年的老手,一眼便能瞧出这批棉布的品质上乘。
“秋娘姐说这些先叫嫂子们走的时候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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