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便信手写道:赠素心。
这便是诗名了,随即一首七绝便写在了纸上,诗曰:
风急林深露芳华,谈笑临敌韵更佳。
参商难遇已相逢,黄昏百年足趁茶。
这诗遮遮掩掩,究竟说的什么话,自己也不甚清楚,大约是相遇即可,足慰平生之意吧。
正在张适之怅惘之时,辞君却要推门而入。
听得脚步声,他竟有些慌乱,生怕辞君看到了这两首歪诗。
辞君拍了拍手,笑道:“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怎的,张大诗人还没有交卷吗?”
张适之挠了挠头,有些发虚地道:“丫头说笑了,信件已封好,便留在桌子上即可。
时辰差不多了,咱们便出发吧!”
原来,说话间,张适之情急之下,竟然用控鹤九式的闲云野鹤这一招,以强劲真力粘合住了信封。
辞君抓起来一看,不由得意兴阑珊,嘟囔道:“准是你写了些什么浑词,不敢让我品评。
你要知道,万卷阁孟大千金可没少喝墨水,你把诗封起来,敢情是怕我取笑于你?”
张适之见辞君毫无猜疑他与素心之事,便略略心安,顷刻间又觉得自己在情字上有些优柔寡断,实在非大丈夫所为。
但总归是了断了,她做她的公主,我做我的少侠,如同参与商再难相见,一别两宽了。
两人互相打趣一番,便出了小院。
邙山七雄早迎了上来,他们几个没心没肺,一想着去大长安,心思早飞出百里之外,哪像张适之那样伤情离别。
收拾好东西,张适之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到:“寒冰和尚与那乞儿呢?怎么没见到?”
辞君道:“我和那和尚说了,他一听留在王府,忙不迭地千恩万谢。
那乞儿嘛,倒是想追随我们,但听我说计议已定,他也便不再说什么了,看起来甚为难过。
我觉得这孩子有些不一般,不如……”
张适之摇了摇头,道:“不可。
咱们一路行走江湖,随时有强敌要对付,幽冥教在暗处,率鹿监在明处,均是极为难缠的对手。
让他跟着,太过危险了。
另外,留在这府中,读书习武,吃穿住用,皆有保障,是他眼下最好的去处了。”
辞君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此安排甚为妥当。
终有一日,他能明白咱们的苦心。
咱们走吧!”
一行人静悄悄地出了王府,守门军士见是王爷的红人,满脸陪笑,哪有什么问询,还道是公务在身,竟送出两条街去。
张适之再三劝说,那校尉才悻悻而归。
来到城西门,城门才开不久,少有人往来,巡城军士尤在打着哈欠,见张适之等人过来,赶忙起身截住。
为首的一个小校懒洋洋地问道:“起这么早,又带着这么多行李,做什么去?”
不待张适之回答,边上一名军士便笑嘻嘻地道:“是不是拐了哪个富户的小妾,忙着出城私奔呢?”
又一名军士握住了腰间的长刀刀柄,上下打量一番,道:“我看不像私奔,倒像是一对儿龙凤大盗,偷了好些金银细软,不信搜一搜,定有斩获。”
张适之见是几个吃拿卡要的兵痞,便正色道:“几位大哥莫要说玩笑话,我们乃是永王殿下的朋友,有事需出城公干,还请行个方便,在下先行谢过啦!”
原想着抬出永王吓退这几个军士,不料一提永王,几人顿时瞪大了眼,却也握紧了腰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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