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放慢了脚步,听着身后不远处传来似有若无的争吵声,狡黠一笑,好戏还在后头呢。
御书房内,北侧靠墙处陈设着一把通体髹着黄金的圈椅,四根支撑靠手的圆柱上蟠着金光灿灿的龙,显得富丽堂皇又气势威严。
司承砚斜靠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赵一,不悦地反问道:“不知所踪?”
赵一率领一众兄弟,星夜兼程地赶回来,浑身风尘仆仆,尚来不及洗漱,满脸憔悴沧桑,穿着紧身武者服饰,跪在地上,羞惭地低垂着头颅道:“属下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司承砚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折扇,发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声响,落在赵一耳中却宛若惊雷,紧张得冷汗涔涔,脸颊上的刀疤越发狰狞刺眼。
沛县不过弹丸之地,人能藏到哪里去?况且赵一他们身手不俗,寻人这样的事原也不是美貌小哥儿(十二)临近中秋,天气越发寒冷,兰苑附近的荷池唯剩一片残梗,孤零零地戳在污泥中,擎着枯黄衰败的叶子。
宫里传出些流言蜚语,说是紫光阁里的崇文老道近些时日夜观星象,发现帝星光芒微弱,隐隐呈现凶相,圣上莫名病倒,如今迟迟不能痊愈,恐怕也是星宿不利的原因,而破解之法便是尽快成婚,凭借这份喜气,化锐气为祥和。
因此,久居深宫的太后降下懿旨,遍邀京中所有官员家中未婚适龄的哥儿,参加阖宫夜宴,也好趁机观察一番,定下君后人选。
白檀看着被下人双手撑开,展示在眼前的玉色银丝暗绣海棠花纹的华服,面无表情地问道:“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宇文宣明知故问道:“怎么,檀儿不好奇皇宫里面什么样子吗?不想进去参观一二?”
白檀被他轻轻一唤,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心道皇宫有什么好看的,他仿佛记得,自己以前曾经在某处雕梁画栋,恰似蓬莱仙境的地方待了许多年,身边也总是扈从环绕,众星拱月一般,对如今的大齐皇宫实在提不起兴趣。
宇文宣神态宠溺地低低一笑,挥手示意小厮们先下去,伸出胳膊环着白檀腰肢,哑声道:“我却很想跟檀哥儿携手现身人前,光明正大地腻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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