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换个问法，要是你是女生，什么样的男人在你这里能得高分？”
霍宜安马上就认真起来了，仔细读陈新童的答案：“嗯……工作认真负责，对家人好，眼睛漂亮，对着我的时候会有些孩子气，成绩好的话就更好了。”
“这种就能得高分吗？”
“很难得了，能得满分。”
“吼吼，那你的女粉丝如果是这样的人，会得到你的青睐，是不是？”
“是。”
“说说最近最让你开心的事。”
“和家人在一起吃饭。”
“关于新电影呢？”
“是送给爱我的人的和我爱的人的，因为拍摄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
“如果新电影你得奖了呢？”
他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陈新童那时正在浇花，听他问，于是转过头来：“我不会得奖。”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眼里总是有你的影子，我把女主角当成你，我没入戏。”
“你演什么？”
“我演一个苦恋她而不得的人，虽然不费力，但情感带入只是我的移情，我没觉得自己演得好。”
“移情怎么演不好？你把她当成我，你……”
他说着，也愣住了。
半晌半晌，他轻轻问：“你对我有到苦恋而不得的地步吗？”
陈新童也轻轻答：“所以我说这个电影是拍给你的，你去电影院看就知道了。”
年底，《夜有繁星不深沉》点映，导演这样夸奖陈新童。
“他拍摄的时候总是沉浸在一种悲伤里，而又竭力想走出来，想打开，想变得活泼，正好和片子里这个形象不谋而合，我很欣喜。
他的眼睛会说话，所以什么都不用我多说，如果你看这部电影，他自己就会告诉你。”
现场有很多主演的粉丝，专业的影评人，霍宜安坐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灯光俱灭，字幕打出，音乐缓缓进入，他始终维持着同个姿势。
演到中途，有个人坐在了他旁边的空座，握住了他的手。
他也抓住他。
许久许久，全场静默无声，偶尔有啜泣，他凑过来问他。
“你不会哭吧。”
“……”
“霍宜轩说你为我哭过，他是不是骗我的？”
其实他没骗他，那次他没有哭，他第一次为他哭是他扔掉了那只手表，后来的许多次，他发现真正难过的时候，反而哭不出来。
他把头偏过去：“他没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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