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笙欺身压过去,说一次便在她唇上小鸡啄米似的吻一次,最后连行李也不管了,完全沉浸在甜蜜的唇舌纠缠里。
仍是乌云笼罩的阴天,究竟是气压低,还是亲吻让她喘不过气,沈念懒得去想。
在停下来喘息的间隙,她说:“我也爱你,你在浴室刮胡子的时候特别帅,开车时的侧颜特别帅,还有,”
沈念低头把手放到齐云笙的皮带扣上,媚眼如丝,“在床上解开它的动作也特别帅。”
“现在让你看好不好?”
是她先惹的火,怎会拒绝呢?此时沈念脑中全是她刚在网上刷到的,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情书,“我想和你做尽艳情之事,目中无人至随处拥吻。
阴天看海,雨天做爱……”
美食手账34离别时与人抱头痛哭,沈念经历过不止一次。
最早便是从镇上举家搬迁到市里那天,她和齐妙两个小姐妹再无法朝夕相伴,相拥着哭了个天昏地暗。
邻里间只隔道山墙实在太方便,每日吃完早饭,她站院子里喊一声:“妙妙,走吧。”
出门必能看见齐妙背着书包从家里冲出来。
孩子永远只把出生的那个家当作是真正的家。
市里的公寓纵然前卫宽敞,雨天从前屋到后屋也不用打伞,夏天更不会因电压低跳闸停电,可它不是会入梦的故乡,镇上的老院才是。
第二次是大学毕业离校,有几位室友决定回老家工作,当时已隐隐感觉到,以后怕是少有机会碰面。
出租车停到校门口,把朝夕相处四年的姐妹接走,不论平日里处得通不融洽,那刻只剩下满心不舍。
沈念、吴楠楠还有另外一个女生有幸签了北京的单位,最后走,而离开的人不在同个日期,所以她们接连哭了好几天。
沈念对离别的敏感似乎是天生的,小学毕业换批新同学,难过大半个暑假;初中升高中,亦是如此;镇上拢共就三所中学,而市里每个区都不止三所,升学后能遇上同班同学的几率太小太小。
最意外的一次离别,是沈念工作刚满两年时,坐她对面的大姐突然逝世。
那位大姐爱说爱笑性格开朗,人也漂亮,空闲时总在办公室秀与老公多恩爱,儿子多听话懂事。
任谁都想不到,头天晚上她加完夜班回家,下公交车时被醉驾司机撞伤,对方无耻地选择逃逸。
大姐在自家小区门口因失血过多而亡。
医生不无惋惜地说,如果及时送医,完全有希望抢救过来,这位年轻的母亲就有机会看着儿子长大,直至结婚生子。
可人生的遗憾就是,没有如果。
那日沈念照常上班,在早高峰的地铁里被挤得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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